于乐心想,刚帮你夺了大位,你这是要卸磨杀驴啊!秦会之啊秦会之,你快了。
“陛下,您刚刚登基,微臣不建议全面开花!”
“哈哈,你还挺会用词,全面开花,是啊!我得忍忍。”
“陛下,微臣有件私事想求皇上开恩。”
“说!”
“微臣离家有些时日了,请陛下允许微臣回雅州探家。”
“哈哈,我以为什么大事呢,准了!”
高廉看着于乐离开后说道:“陛下,您为什么不让他把家人接进京啊?”
安嘉俊微笑道:“你呀,小肚鸡肠啊,我既然不计前嫌,礼贤下士地用他,还用得着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吗,普天之下,于乐的家人能逃到哪去!去吐浑吗,有程思宁。去西北,你也听了他对皇甫建业的评价了,去南边,那可是我外公的地盘。”
“陛下圣明。”
于乐出了皇宫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看了烧毁的太子府,如今的太子府断壁残垣,尸体已被收走,但烧毁的痕迹依然还在,于乐站在太子府的大门前,深深的鞠躬,路过之人有人认出了于乐,都上前问好!
走到家门口的于乐也是先去了对面看了看焚毁的公主府,同样也是深深的三鞠躬。驻足了一刻钟后进了家门。
奇怪,厨房里怎么浓烟滚滚啊,还伴有女人的咳嗽声。
于乐走近一看,原来是迎春儿,烟熏火燎的正在做饭,小脸被熏成了花脸。
“春儿!”
“啊,啊!爷,爷您回来了!哇......”迎春儿扑到于乐的怀里嚎啕大哭。
安静了的迎春儿吃着于乐做的饭菜,脸上全是笑意。
“嘿嘿,爷,我终于把您盼回来了,真是太好了,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
“你怎么没逃啊?”
“我,我除了这还能去哪呀,我想过去雅州,可是我怕夫人们不认我,不让我进门,我,我就没去。”
“那你不怕他们抄了我的家呀!”
“出事的时候我是翻墙到后面住的。后来我听说新皇赏赐您了,我才敢回来的。嘻嘻!”
“你可看见当天公主府的情形了!”
“我,我没敢看,我,我怕那些贼人发现我。”
“嗯,你做得对,不管发生什么事,先要保护好自己。”
“爷,你不会有事吧,新皇不会处置你吧?”
“不会的,新皇心宽仁厚。另外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嘿嘿,那就好!”迎春儿迷人的笑容让于乐蠢蠢欲动。
五日后,于乐一人一车出了京城,向雅州疾驰而去。
“走了!”
“是,陛下。这几日他先是拜会了镇北王和长驸马,又去了国子学看望学监大人,然后就是闭门不出,直到先太子和公主的末七祭拜才出了府。”
“没人去找他吗?”
“只有胡适中去了两次,都是喝酒聊天。”
“刘中远呢?”
“于乐对他没有救先太子和公主略有微词。”
“派人跟着。”
终于是到家了,媳妇,孩子,妹妹,爷爷都安好,于乐心里就安稳了。这次离家近十个月,也够长的了。
孩子们趴在于乐的身上,而乐乐眼巴巴地看着。
“哥哥,娘亲为什么还要住在墙后的宅子里啊!那个安瑶不是走了吗?”乐乐在于乐的腿上坐着,埋怨道。
“为了咱们一家人的安全啊!好乐乐,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