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出去的早,回来的时候,往往是晚上,杨老爷子见不着人,多少想了。
庞齐垂了眸,明日?明日那小子能回来就怪了。
“元帅,你如今正是养身子的时候,世子要来瞧你,都让我赶了,还是等你身体康健些,再同他们用饭,也免得他们顾忌你,话都不敢大声。”
“束儿来过?”杨老爷子往上坐了坐。
庞齐点头,“一天几次,也是闲的慌。”
“怎么说话的。”杨老爷子吹胡子。
“元帅,不早了,歇息吧,早日养好身体,我也不用招你们不待见。”庞齐碎碎念,扶杨老爷子躺下。
“他明日要来,别拦着。”闭眼前,杨老爷子朝庞齐道。
“是是是。”
庞齐关上门,叹了口气,他真是堕落了,都开始糊弄元帅了。
这一晚,冯尚书又是一夜难眠。
“让开!”
一大早,杨束就要出门,但在院门口,让人拦了。
“江公子,外面危险,为了你的安全,还请你待在院里。”护卫声音冷硬。
杨束立马怒了,“这是要囚禁我?”
“蒙颇!”杨束大喊,“给我杀出去!”
见杨束冲过来,护卫面色难看,握着的刀不时转方向,怕把杨束捅了。
“老爷,打起来了,江川不依不饶,非要领人杀出去。”管家急步到冯尚书面前禀报道。
冯尚书太阳穴突突跳,躁火在心里翻滚。
他就不能安分一刻!
顾不得送冯清婉出门,冯尚书迈步去清风院。
地上的血迹格外刺眼,护卫捂着手臂,边抵挡边往后退。
“江川!”冯尚书沉着声喝。
杨束看过去,怒意更甚,“就是你囚禁老子?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我走,不然,我把这儿夷成平地!”
杨束眼里全是戾气,整个人暴躁异常,明显不是能被关住的。
冯尚书敛了眸,让护卫退下。
“聊聊吧。”
冯尚书示意杨束随自己走。
“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杨束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抬腿就要走。
“齐迢。”冯尚书吐出两个字。
杨束脚步顿住,他回过头,紧紧盯着冯尚书。
“随我来。”冯尚书率先离开。
杨束思量了一会,跟了上去。
亭子里,冯尚书抿了口茶,“你来建安,应是旁人提议的吧?”
“什么旁人提议,本公子就是兴起了,来瞧瞧。”
“是吗?”冯尚书看着杨束,“昨夜的火,你以为是谁放的?”
“还能是谁,不就是那个狗屁尚书,没种的玩意,净搞偷偷摸摸的事。”杨束呸了一声。
冯尚书眸子微冷,“你就没想过是业国人?”
杨束挥了杯子,“少胡说八道,一把年纪了,不好好躺着,搁这挑拨离间,你以为本公子会上你的当!”
冯尚书没理会杨束,自顾自述说,“业国使臣来燕国,为了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但他们的真实目的,根本不在金矿,而是整个燕国。”
“你是这场计划里的一环,你是靖阳侯的独子,他疼宠你,视你如宝,你若出事,他定不会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