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大人,你办事我放心。”
北辰君再次拱手,笑容凝固在脸上,接着长叹一声,
“唉——,这次出将的费用记在我账上。等星政辰行给我开了赏金,我一连本带息给你补上。”
北旋急忙摇头:“不用这么麻烦。主政,你给我写个欠条。盖上你的印玺。我自己去要。”
北辰君迅速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精美的卷轴,不知怎么的,他的手一抖,卷轴嗖的打开了——
紫金色的轴承,镌刻着天篆小字。字体太小,大部分被北辰君握在手里。看不清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蓝紫色云光锦点缀各色珍珠。尤其中间七枚宝石,色泽上乘,一看就是好东西。
钱不钱的无所谓,这上面的东西卖了……嘿嘿,水湾驻军一百年的军饷有了。
“欠条我就收着了。”
北旋生怕北辰君反悔,看都不看一眼,麻溜的塞进八宝吞天盒。
北旋闪身出门:“这里没我啥事了。我去龙虎门看看殿下。”
北辰君装模作样的追出来,故作急切的追问:
“北旋,你还是打开仔细看一下吧。事关钱途/前途,马虎不得。”
北旋溜得更快了:“不用了,咱俩是兄弟,我还能信不过你?”
北辰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骑站在门槛上。看着北旋渐行渐远的背影,咧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转廊处,长留大师适步走来,手捻佛珠,道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罪过罪过。”
金宇从内厅走来,回首看一眼星辰稀疏的天地星辰龙虎榜。默默收拾桌案,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八面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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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天空布满艳丽的朝霞。一轮红日缓缓升起。
重卷库的青石板上水盈盈一片。天上的云霞倒映在水中。周遭殿宇倒映其中,一时间,分不清是虚,是幻,还是真。
紫阳炉炉火渐渐熄灭,一下一丝青烟,在晨风里袅袅颦颦
如纱,又似雾。
寂静的重卷库从来不缺少风景。天界的鲜花四季绽放。
花坛是雍容华贵的牡丹,路边沿种植妖娆的芍药,殿前殿后有袅袅娉婷的月季,廊檐旁伴有千姿百态的玫瑰,九龙缸里亭亭玉立的莲花。
石桌边,浅水清影,几尾娇弱的小白鱼慵懒的游着。身上的鳞片残留着灼伤得瘢痕。
沈佳宜盘膝而坐,王玉琪半个身子靠在他怀里。半个身子躺在水里。
小奶虎四仰八叉的躺在脚边,浅水里毛绒绒的爪子勾着石板缝。
“阿嚏!”
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周遭的寂静。
“冻死了。被子呢?”
柳小俏第一个醒来,除了脑袋不冷,哪哪都冷。
“醒了就赶紧走,你这样枕着她的腿,她很难受的。”
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睡在哪。心里就惦记着那只大胃鲲有没有走。头顶传来深深地嫌弃之声。
忽的起身,带起来一片水花。
沈佳宜弹指一挥间,水花化作雾气在周边升腾。
“我走。我……阿嚏!”
“阿嚏!”
一声慵懒的喷嚏响起,随之传来某人甜腻腻的关切之音:
“丫头,着凉了?快去找药老拿些伤风驱寒药。”
“嘁。”
王玉琪揉揉鼻子,抽一下脚,脚尖触碰到小毛球。
小毛球蹬一爪子,继续睡。
“铁算盘,你怎么这么缺心眼?让我在水里睡一觉?”
听到小呆子的声音,柳小俏抬起的脚又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