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玄离单膝跪在大厅,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原本想要在那个夜晚来一场偷天换日。没想到, 半路杀出来个魔君从心。
搅乱了满盘计划。
“主,奴部署失力,致使时政主政大人与值时星君双双受伤。奴领罚。”
黄龙仙对时政主政没有什么好感,对于那个不听话的晚辈,也没有太多的感情。
只是碍于她父辈的情面,在半坡坡照顾一二。
至于,受点伤,这都是小事。
何况,中神城隶属通政府,若是论罪处罚。
南离首当其冲。
黄龙岭只是陪衬。
“意外而已。 不必自责。”
黄龙仙淡声说,
“何况,那件事,时大人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阴玄离心中一喜,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默默的低头。貌似乖顺的聆听黄龙仙训诫。
“你们充其量就是个保护不力。下去吧。”
阴玄离迟疑片刻,缓缓抬头 眼中满是惧怕,小心翼翼的问:
“主,若是他们两个死在半步坡,我们有罪吗?”
黄龙仙微微摇头,
“那是他们实力孱弱学艺不精,即便是丢了性命。也是他们命该如此。”
阴玄离瞬间低头,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这个姿势,黄龙仙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这个距离,弈无法察觉他的意念波动。
黄龙仙说了:
即便是他们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那就没有顾虑了。
“奴告退。”
.
中神城,凝水河畔。
临水而设的行辕军帐,绵延数十里。
把那些画舫挤兑的住进狭小的水域。
主帐内,药王正在为沈佳宜检查身体。拿出一个特制的小锤子,轻轻的敲打他脚踝,小腿,膝盖,乃至大腿。
“药老,朕是折了腰骨,不是没有知觉。”
沈佳宜有些不悦。
“陛下仙力凛冽,小小的骨断再合,经碎再接,难不倒你。”
药王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揭穿他,
“你只是不想影响身体恢复的速度,所以,才配合我治疗。否则, 在毫针被你逼出的第三天,就可以自由走动了。”
沈佳宜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关于毫针如何逼出体外,真的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丫头单纯,心性太善。很不适合和他们近距离接触。
“哦,药老。若是问逼针出体的法子,恕难相告。个人体质不同,功法差异悬殊。”
沈佳宜愁眉不展,为难的解释,
“即便是朕说了,别人也未必可以效仿。”
“嗬。”
药王冷笑一声,敲击腰部的锤子忽而用力。
“啊!”
沈佳宜发出杀猪般嚎叫!
“装模作样。”
药王冷嗤一声,
“断骨重伤,没有百日,你别想自由活动!”
沈佳宜委屈看着,公然公报私仇的药王,不甘心的问:
“我什么都没做。为何要如此对我?”
“你忘了老夫说过:值时星君需要休息。”
药王收起锤子,冷冷的说,
“夜入通政府 ,搅得中神城一片混乱。虽然,某人暗中调兵遣将,可她,还是累到了!”
沈佳宜更加委屈了,不甘心的说:“你这贴身护卫都看不住,我一个残废能管住她?”
药王点头,
“你想要的东西只有她有本事拿到。所以,你利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