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的话如一记闷雷击中了许德化,许德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的一点不错,就像他亲眼见到一样,这怎么可能?
许德化脸色马上变的苍白,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有两个可能,不是周远举出卖了他,就是上海站在特高课里搞到的情况。
不管哪种情况,他都是暴露了,也彻底完蛋了!
怪不得他如此胸有成竹,原来已经掌握了证据。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但仍心有不甘地问道: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野看着面如死灰的许德化,知道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崩溃了,嘿嘿冷笑道:
“也让你死个明白,就许敌人在上海站安插内鬼,难道敌人那里没有我们的人吗?
你也是个老军统了,你不会想不到吧。”
袁野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让许德化更加绝望,好取得他的口供做为证据向楚云天交差。
果然许德化一听,证实了心中的猜想,顿时彻底绝望了。
他“扑通”一声跪在袁野面前,痛哭流涕道:
“特派员,我不想死啊。
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下大错。
您帮帮我,让我怎么做都可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可以让许世光给你升官。”
袁野看着许德化这副德性,心中充满了鄙夷,冷冷道:
“你能不能活,我说了不算,现在你把前天晚上周远举见你的前后经过详细写出来,也算你坦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还没有给上海站造成损失。
我们汇报上去,也许许处长会出面帮你说情,说不定你还有活的希望。”
说实话,许德化的死活,他并不关心,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估计他大概率是活不了的。
按道理,军统对内奸向来是不能容忍的,但上面的事也不好说。
袁野所想的就是顺利拿到口供,给楚云天交差,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许德化一听袁野的话,好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说道:
“多谢特派员,我马上写,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他知道想隐瞒也隐瞒不了,这个特派员什么都知道,他现在要争取的是坦白从宽的机会。
桌上有现成的纸和笔,许德化抓起笔就写了起来。
袁野在等待的时候,启动了忠诚度识别能力,果然这个许德化对抗日事业的忠诚度为零,难怪这么容易就被敌人策反。
这样的人混进抗日队伍,怎么会不给抗日事业造成损害呢?
所幸发现的早,否则许德化对上海站造成的损失是不可估量的,甚至是灭顶之灾。
十多分钟后,许德化的供词写好了,他恭恭敬敬地把供词递给袁野,说道:
“请特派员过目,如果有不对的地方,我马上修改。”
袁野接过供词,看了一遍,基本没有什么问题,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经过都交待的很清楚,也真实。
他点点头道:
“行,你签字画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