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征收起笑容，他瞥了韩菲一眼。

过了一会，冷不丁地问道：“那你呢？你有真心地爱过一个人吗？在跟我结婚之前，有没有爱过哪个男人？”

韩菲别过脸看向前方。

“没有，我从小就被我爸妈灌输了联姻的思想，所以我从小就知道，我的感情不能由自己做主，我妈说了，像我这样的人，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韩菲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满眼的嘲讽。

陆远征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他笑着说：“那我到底是鸡还是狗？”

韩菲：“你别侮辱了鸡和狗，你是猪狗不如”。

陆远征：“……”

沉默了几秒，韩菲再次开口道：

“陆远征，我希望咱俩能够对彼此坦诚一点，尤其是在感情上，我知道你喜欢黎莺在先，我才是你们之间的第三者”。

“所以呢？”陆远征打断她，“你直接说结论吧”。

韩菲偏头注视着他：“所以，你现在没必要为我做这些事，你想去跟她生孩子就去吧，我会尽快想办法说服我爸妈，让他们同意我们离婚的”。

“又或者，我们也可以先斩后奏，偷偷地去把婚离了，再告诉家里人，到时候生米煮成了熟饭，家里的人也拿我们没办法了”。

“生米煮成熟饭不是这么用的”陆远征说，“你真的就那么想跟我离婚吗？”

韩菲拧眉，“陆远征，你没事吧？难道最想离婚的人不是你吗？我现在是成全你们”。

陆远征：“我可从来没说过我想离婚”。

韩菲：“哈……我懂了，你想效仿古代的男人，左拥右抱是吗？别做梦了，陆远征，你醒醒吧，这个社会不支持一夫二妻，我也不会同意”。

陆远征：“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再做那种混蛋事，我真的跟她断了，相信我好吗”。

韩菲直勾勾地盯着陆远征看了几秒。

嘲讽地道：“相信你什么？相信你会一心一意对待我？那我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呢，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远征：“为什么？”

韩菲：“因为你是个自私的人，你根本不懂得爱别人，如果你懂，那你就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黎莺，你有没有想过，你跟她藕断丝连，对她也是一种伤害？”

陆远征转头看了韩菲一眼。

正色道：“这一点我的确没有想过，因为在我看来，黎莺并不爱我，她爱的是陆家长子的身份，她不是想嫁给我，而是想嫁给陆家的长子”。

韩菲有半晌地怔愣，随后扯唇一笑。

“我又何尝不是，我嫁给你，也是因为你是陆家的长子”。

陆远征的心头有些烦躁，“韩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陆家的长子，你会跟我离婚吗？请诚实地回答我这个问题”。

“会”韩菲笃定地答道，接着又补充道，“不管你是不是陆家的长子，我都会跟你离婚”。

陆远征气笑，“好吧，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跟我过下去了”。

韩菲：“是，不过应该反省的人是你，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我为什么不想跟你过下去”。

陆远征转头一瞥。

韩菲面容冷漠，她注视着前方，紧抿着唇，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陆远征的心头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

他不明白为什么听到韩菲这样的话会不舒服，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女人的话而不舒服的人。

可现在一想到她那么想离开他，他就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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