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我也要走了,山如面一个人还留在裕京,我不能留下她太久,这里已是鹿星泽境内,堪草书院就在前方,我就不送了,柳心泄告辞。”柳心泄前脚刚走,温荷华就又追了过去,不过柳心泄这次并没有轰她离开,便默认她跟在自己身边。
回到堪草书院未几,薛银序总觉艾淡竹似有言语欲言又止,然其不知如何启齿,薛银序遂于闲暇之际问道:“阿竹姐姐,汝于堪草书院可还习惯?”
“慕华姑娘博闻强识,多才多艺,非但能文善诗,且精通音律,无论茶艺、插花、刺绣、雕刻、陶工皆无所不能,其为人又甚好,与她相处,既能习得诸多吾未尝尝试之物,又能受益匪浅,每日皆感新奇,丝毫不觉枯燥。”艾淡竹继而又言:“柳爷内伤已愈大半,我与匀哥本欲携霄儿归九连药谷,然吾与慕华相逢恨晚,实不忍离之,然留此亦须有由,我与匀哥商议已定,欲入碎盟,望盟主妹子应允我等在此多留数日。”
薛银序大喜,拉着艾淡竹的手说:“那真是太好了,我也舍不得你离开,不要叫我盟主显得很生分,不如就直接叫我妹妹吧。我和慕华从小相识,在堪草书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一直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以前的玩伴一个个相继离开,只有她还坚守在书院,这其中的感情不是旁人能够理解的,”
这时谌慕华的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讨论什么?哦!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才没有呢,我们俩是在夸你呢。”艾淡竹回道。
薛银序面露喜色,紧握着艾淡竹的手说:“真是太好了,阿竹姐姐实不相瞒,我也舍不得你离去。你且和霄儿安心在此住下,今后,也莫要以盟主相称,显得生分,直呼我妹妹便是。我与慕华自幼相识,于堪草书院中,她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向来将此处视作自家,往昔玩伴皆相继离去,唯她坚守于书院。此间情谊,非他人所能体悟。”此时,谌慕华的声音传来:“你们在谈论何事?莫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
“绝无此事,我二人方才是在夸赞你呢。”艾淡竹回应道。
谌慕华撅着小嘴说道:“哼,我才不信,来,尝尝我新做的酱鸭。”
艾淡竹将酱鸭含在嘴里,表情呆滞,说不出口,谌慕华有些着急,“榆妹子,别傻愣了,你也来尝一尝。”
叶榆夹起一块酱鸭放在嘴里,面露难色:“这......你确定这不是石头。”
“这怎么可能......你是在说笑吧。”谌慕华看向薛银序,只见她默默地含在嘴里轻轻嚼着,最后勉强将酱鸭咽在肚子里,又迅速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慢慢才缓过神来,“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你的厨艺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的差...”薛银序还是忍不住道出实情,不想违心说些称赞的话来。
谌慕华的脸顿时羞红,而后又疑惑不解起来:“我明明照着书里面一步不差的做呢,怎会差距这么大,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多才多艺,无懈可击的慕华姑娘,原来厨艺才是她的弱点啊!”艾淡竹笑道。
薛银序劝谌慕华说:“慕华你就别费心思钻研厨艺了,饭食就交给我从玄柱宫带来的厨娘吧。”
“好吧好吧。”谌慕华垂头丧气,将酱鸭端给了她喂养的护院老犬大黄,只见大黄狼吞虎咽甘之如饴,就连盘子也舔的干干净净。
“大黄小时候是多么俊俏的一只狗啊,现在让你糟蹋的毛都快要掉光了。”艾淡竹一听薛银序这么讲,抱着谌慕华的蛮腰捧腹大笑,叶榆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走到大黄身边,弯腰抚摸着大黄的脑袋,那它身上的毛色跟她身上的黄衫毫无差别,薛银序立即对她喊道:“榆妹子,你先别动。慕华,快找来纸和笔墨,我要把他们两个画下来。”
堪草书院别的不多,就纸和笔随处可见,大黄仿佛能够听得懂似的,也没乱动,任由叶榆的抚摸,并不停的摇摆着尾巴,一副开心十足的样子。
没过多久,叶榆和大黄便跃然于薛银序的画纸上,她将画好的画展在眼前,感叹道:“好啦,辛苦榆妹子和大黄啦。唉......时间过的真快,大黄也变成老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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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慕华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问道:“我的盟主妹妹,自从你来到堪草书院,一直在议事厅的墙上画一幅碎盟的全家幅,看起来也完成差不多了,但不知为何有个位置上却是空?”
薛银序回道:“是的,正中间那个空位是给卫郎准备的,但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他的模样了,可能那幅画永远也完成不了了。”薛银序神色有些落寞,谌慕华连忙转开话题:“嗯,没关系,等我们的题儿长大了,一定会跟他父亲一样的,到时这幅画不就完成了。”
薛银序莞尔一笑,“但愿如此,谢谢你慕华。”
“哎呀,你我姐妹一场,不必这么客气。都怪我,提这个干嘛,我可告诉你们一个好地方,书院后面的山顶上长满了一大片葵花,每当快要日落的时候,就是赏景的绝佳时机,想不想看,你们仨快跟我来。”
“我要看,我要看。”叶榆抢先应和。
堪草书院背靠着山顶,站在绝顶之下一览无余,鹿星泽青光荡漾,书院处落日余晖,亦可见缀雪台的基座堆砌了大半,预计来年年底就能见到雏形,
“阿竹姐姐,薛妹子还有榆妹子,能遇见你们我真的很开心,这么些年,堪草书院难得这么充满人的气息。我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