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只是臭着脸,说出来的话也不甚温和。
但她就是觉得,有这么个大哥挺好。
当然了,花瑞和花芯是没跟着过去,不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尤其是二哥,指不定就得冲上去挥舞一拳,先痛快痛快再说了。
“今儿那个什么太子说的誓师宴,你打算自己去?”冷若寒懒得搭理花不执的嘚瑟,突然想到问了一句。
“我看看啊。”
花不执这才想起来还有那么一茬,从怀中拿出邀请函。
赫然写着花不执和花不悔,甚至花瑞花芯四人的名字,却没有一个花家长老的姓名。
这让她莫名蹙了下眉头。
啥意思?
光喊小辈出席,是为了一网打尽咋滴?
“怎么了,写的什么?”
“就我们四兄妹的名字,没了!”
“怕是瀚宇皇室,知道你们要参加寒天大会,才会有此一举吧,别想太复杂了,皇宫设宴总不会有大问题,毕竟你们的陛下,好像也不太敢动花家。有师傅盯着呢……”
“这倒也是。”
花不执想到这儿,便没太过复杂的琢磨什么。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到了誓师宴当日。
誓师宴嘛,顾名思义,就是为即将到来的寒天大会做准备。
为所有瀚宇帝国的参赛选手加油打气的,一种形式主义宴会。
瀚宇皇室对这次宴会极为看重,邀请了几乎所有参赛修士,无论是天才榜还是英雄榜的。
甚至连赢国、隈国和暮国这三个附属国中的修士们,都一一邀请过来。
还有些江湖上出名的散修。
总之最近的瀚宇帝都,别提多热闹了。
但大多还是围绕在中层外层几圈街道上,毕竟最内圈的,都是达官显贵和皇亲贵胄,要不就是像花、柳、禅家这样的大世家豪门。
反正外面就算热闹翻了天,跟花不执也没多大关系,她又不出门。
不悔和朔渊两小孩跟玩疯了似的,天天往外跑,也不知道人潮人海有啥好看的。
两个哥哥就天天跟在屁股后面追,追得不亦乐乎。
其他人该干啥干啥,吃饭睡觉喝酒打牌,总之十分清闲。
中间,负屃被即墨苍毓叫回去过一次,回来后耷拉着脑袋丧气半天。
估计是回去挨顿数落呗。
之后几天,负屃总会有意无意地跑花不执这来刷存在感,话里话外都是替他家王爷说好话。
什么容颜绝世啦、实力高强啦、作战时勇猛无双啦等等……
大概是被即墨苍毓下达了什么kpi,惹得冷若寒和天权在一旁不停地翻白眼。
火大哥毕竟也是他们战王府一边的,时不时会帮忙‘捧哏’上几句。
但有用吗?
必然是没有的,负屃自己都知道。
花不执就是个执拗又有点自傲的人,她才不会听别人的那点儿好话,来轻易转变自己内心的想法。
虽然说了也白说,但不说又不行。
负屃天天的唉声叹气。
……
“姐姐,你好了没?”不悔兴奋的小奶音最近有点变声趋势,夹杂了些许沙哑的喊道。
“来了来了!”花不执顶着一脸疲惫,缓缓走出房门。
天地在这一瞬为她失了颜色。
一袭白色斜襟轻纱长裙,广袖飘荡,落落大方。
腰身被一条银色缎带束得纤细,裙摆与广袖重叠飘逸,衣襟和袖口处被花茎那双巧手,以金线绣满了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灼灼生辉。
金色缎面绣花鞋时不时会露出来一些,毫不喧宾夺主,衬得花不执整个人更轻盈了许多。
她本就身材修长,略施粉黛的面容,令她少了些许平时的飒爽,更平添了几分女子该有的娇俏和婉约。
亭亭玉立如淡雅荷花,绝美倾城又如艳丽牡丹,只一眼就难忘。
花不执本就又大又圆的眼睛灵动水润,顾盼生姿间潋滟风华。
难得的让花茎给她梳了个流云髻,并未缀太多金步摇,仅一根上好的羊脂白玉雕花簪,辅以朵朵泛着甜香的粉白桃花。
就这样,花不执还一直啧啧地嗤之以鼻呢。
大呼‘矫情’~
她踹了一脚有些拖沓的宽阔裙摆,每走一步都觉得累得慌。
这要是进宫遇到打斗,她怕是先输在这身儿衣服上了吧。
都是被花茎那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给忽悠了。
不悔今天还是一身宝蓝色锦袍,跟个瓷娃娃一样,衬得小脸蛋别提多白嫩了。
小大人儿似的束冠佩剑,绷得严肃的小脸上,眼睛里全是兴奋。
花瑞和花芯就中规中矩许多,藏青色锦袍,高束金冠。
就她们四兄妹往外面一站,妥妥的豪门阔少,人间富贵花!
爷爷们满眼欣慰,满脸骄傲地目送她们走出花家大门,就差高呼,‘瞧见了吗,这是我们花家的小辈’了。
因是进宫赴宴,不可带太多人。
所以最终,只有负屃和天权两人跟着花不执她们一同离开。
在所有人眼中,大概有这两人在,花不执她们断然出不了事。
花家本就在最里圈,连马车都不用,花不执兄妹就这么在两侧百姓艳羡,和近乎炽热的注视中,悠哉悠哉地走到皇宫大门外。
围观群众无不感慨,花家可真是基因优良,少爷小姐们都俊美非常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