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孟怀洲把姜红艳带回了孟家!(1 / 2)

张妈刚刚还听到了孟怀洲温柔的声音。

好久没听到孟怀洲这么说话了,这些时日,他每次和太太对话,不过三句基本上就会吵起来,脾气格外暴躁。

如此温柔的嗓音,她已经忘了有多久没听到了。

想到这,张妈瞬间就觉得格外惊喜。

难不成是太太和先生和好了?

他们俩如今的感情格外平淡,毫无波澜,一直在硬撑着,终于有好转了。

张妈嘴角高高扬起,特别高兴,拎着拖把就往院外走,乐呵呵地垂首,毕恭毕敬地打招呼:“你们回来了,先生,太……”

结果还不等她把话说完,抬眸就看到了另外一张有些陌生的脸。

张妈刚想脱口而出的话,瞬间就又被憋了回去,一脸错愕。

她看着那陌生女人的脸,蹙眉思索了片刻,在记忆里不断搜索着,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人。

姜红艳。

这个人她有所耳闻,是姜夏初的妈妈,太太曾经提起过的。

上次小姐差点出车祸,也是这个叫姜红艳的人突然出现,救下了小姐。

当时,她的女儿似乎也和小姐在一块,她却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了小姐。

张妈一脸惊讶地看着二人,尤其是看到他们俩格外亲密的模样,更是满心的惊愕。

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姜红艳怎么和先生又扯上关系了?

张妈正呆愣着,突然接收到了孟怀洲的一记充满了警告的眼刀,立刻就会了意,赶忙闭嘴。

“先生,我先去洗衣服了,有事儿您再叫我。”

张妈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在这里多待,找了个借口赶忙先退下了。

她一个给人家打工的,没理由管那么多。

可一看二人的关系就不简单,尤其是刚才孟怀洲那般温柔的模样,要说他们之间没什么,鬼才信。

想到这,张妈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郁闷极了。

太太分明是顶好的一个人,却遇到了个丝毫不懂得珍惜的先生,如今还光明正大地带着别的女人进家门。

张妈攥着拖把的手都忍不住收紧了,心里特别为苏解语不值得。

那么优秀的一个女人,却嫁给了孟怀洲这个渣男。

正出着神,张妈下意识地抬眸看了过去,紧接着就看到了姜红艳楚楚可怜的表情。

张妈吓得身子都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咋还在这装起来可怜了?

那表情做作的,连她都看不下去,先生居然还心疼她,真是眼瞎。

真是太可怕了,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张妈默默地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往一旁走了走。

院里有石桌,孟怀洲落座在一边的椅子上,又招呼着让姜红艳坐下,给她倒了杯热茶,递到了她的手中。

“小艳,喝点茶。”

姜红艳接过杯子,一口喝完了一杯水,双眼通红,深吸了一口气。

孟怀洲看她这副样子,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轻声问道:“这么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话音刚落,姜红艳的身子就开始抖个不停,双手捂着脸,哭声悲痛。

“你知道我这些年咋过的吗?说出来,我都怕你笑话。”姜红艳抽泣着,声音沙哑破碎,“当年夏初他爹走了,我没了依靠,还带着个孩子。”

“为了活下去,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肯干,去码头扛大包,那麻袋都压得我直不起来腰,肩膀上的皮也被磨破了一层又一层。”

“工厂我也去过,没日没夜的做工,手指不止一次被机器夹流血,可我不敢停,一停就没钱吃饭……”

说到这儿,姜红艳泣不成声,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挽起袖子,露出手臂。

上面有些淤青,紫一块青一块的。

“后来,我实在撑不下去,经人介绍,嫁了出去,本想着终于能带着女儿过上安稳日子,却没成想,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姜红艳眼里满是绝望。

“他很爱喝酒,一喝酒就撒酒疯,一直打我,我怎么求饶都不停,这么些年,他没少打我,原本我还反抗,可后来发现,越反抗他打的越狠,我就不敢再反抗了……”

孟怀洲站在一旁,看着姜红艳手臂上的伤,听着她字字泣血的诉苦,心头一痛,眼眶也瞬间的心疼红了。

孟怀洲心疼不已。

自打和苏解语结婚之后,他就断了和姜红艳的一切来往,也从来没有去了解过她后来过的日子。

他原本觉得,她肯定不会过的太差。

却没成想,再次见到的时候,她却被折磨成了这副可怜的模样。

当初那个青涩单纯的女孩,却被人硬生生地给逼成了眼前的样子。

他情不自禁地起身,刚想靠近姜红艳,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身子又僵住了。

他叹了口气,带着满满的愧疚开口道:“小艳,你受苦了,我……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这些事儿。”

若是当年……

孟怀洲又坐了下来,想起了这些年和苏解语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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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们俩总是争吵不断。

她不愿意听他的话,多在家里带带孩子,非要出去抛头露面。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的面红耳赤,久而久之,他也厌烦了,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聚少离多,即使偶尔回来,也懒得搭理苏解语。

这么久以来,他和苏解语之间的夫妻情分几乎被消磨得所剩无几。

看着眼前柔弱悲惨的姜红艳,孟怀洲摇了摇头。

算了,不想她了。

一旁的张妈一遍揉搓着衣服,一边直翻白眼,在心里不停地吐槽:“你心疼人家,咋不记得心疼心疼太太呢?人家这么多年来,跟着你受了多少委屈?偷偷为了你掉了多少眼泪,你关心过吗?现在开始心疼外面的女人了,可笑。”

听着孟怀洲的话,姜红艳更觉得委屈了,缓缓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模糊不清地开口道:“谢谢你……”

她脸上涕泪横流,因为一直在哭,控制不住表情,脸点剖有些扭曲了,皱纹也更明显了几分,算不上好看,甚至有些丑。

孟怀洲见此,下意识地微微皱眉,眼里有几分嫌弃,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又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不知道为什么,姜红艳这副可怜又低眉顺眼、完全听他话的样子,让他找到了一种久违的被依赖感。

这些年来,他在苏解语面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苏解语在文工团混的风生水起,也是全国有名的艺术家,备受瞩目,她很有主见,所以无论在感情还是生活中,都比较强势。

所以她从未用过这种姿态和他讲话,他特别讨厌苏解语那副强势的语气。

二人在院里叙旧了许久,姜红艳哭诉着这些年的委屈和辛苦,孟怀洲便在一旁安慰着她。

院子里的灯亮着,也起了风。

张妈晒完了衣服,又去抱了一筐菜过来,坐在院子的角落,摘着菜。

她远远地听着二人聊天,心里一个劲地犯嘀咕,时不时地抬眼瞟过去。

看着孟怀洲和姜红艳的身影,她眉头紧紧地皱成了“川”字,恨不得能夹死一只蚊子,眼里满是嫌弃。

她在心里暗道:“先生到底咋回事,吃错药了吗?放着太太那么漂亮优秀的人不要,对着这个姜红艳又是心疼又是关怀的,明眼人都看得出哪个好。”

张妈想着,撇了撇嘴。

她叹了口气,小声嘟囔着:“这姜红艳,哪点比得上太太?装模作样,看得我就来气。”

在她心里,苏解语端庄大方,长得还特别漂亮,把家里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条,持家有道,对她这个佣人还特别好。

她从前也去过别的人家做工,从未遇到过像苏解语这般善解人意又特别温柔的主家。

“先生怕不是失明了,真不知道他咋想的,赶紧去看看眼科吧!”

张妈暗自腹诽着,手上摘菜的动作愈发用力,把对这事儿的不满都发泄在了菜叶上。

聊了很久之后,姜红艳从怀里抽出了一张帕子,慌乱地把脸上的眼泪都擦掉。

她看了眼天色,眼里有些担忧。

她已经离开家好久了,按照何大垣的性子,再过一会儿她还不回家的话,那人怕不是就要大张旗鼓地跑来找她了。

到时候事情闹大了,对谁也不好。

想到这,姜红艳抿了抿唇,一脸依依不舍地抬眸看向孟怀洲,轻声道:“太晚了,我得先回家了。”

“不然,他知道我跑来这里,肯定要打我一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