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盛夏还特意买了纪念品,说带回去贴在冰箱上,这次旅行算第一次外出旅游。
妈妈听了也很期待,还说会把冰箱好好擦洗,里外都洗一遍。
我们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玩了两天,然后才开始收拾东西。
我们把东西打包起来,本来想寄回去,但运费实在吓人,最后决定叫个货拉拉,直接连人带车拉回老家好了。
她们俩还特意陪我去宠物店看了看小哈,牵着它出去玩了一个下午,把小哈都给累趴了,吐着舌头坐草地上不愿意起来。
我曾经以为我和阿杰会是一辈子,可在这一刻,我才发现一辈子实在太漫长了。
一辈子的旅途中会遇见很多人,会发生很多事,但时间总能把许多人冲散,包括两个曾经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
我哭着把小哈送回了宠物店,等我走后,会有人来把它接走。这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小哈了。
尽管累了一天,小哈还是在进入笼子后疯狂挠门,嗷嗷的哀嚎起来。
我抹着眼泪扭头就走,看都不敢再看它一眼。
阿妩不想和我分开,干脆也把房子退了,把摆摊的东西收拾收拾一起装了车。
在我们离开的第四天,沈盛夏一个人坐在货拉拉的车上,而我和阿妩买了高铁票,同一天一起回了老家。
家里没有我的房间,但我的东西确实又不少。思来想去,妈妈还是决定出钱给我租个两室一厅的房子。
唯一的条件是,让阿妩陪我一起住。
但爸爸却很不乐意,在他看来,家里挤挤总能住下,毕竟我还生着病。
饭桌上我没有说话,妈妈却据理力争。
“孩子自己有想法,她想回家就回家,不想回就不回,现在什么都甭管了,她乐意咋样就咋样吧!”
我点了点头,“我想和闺蜜住。”
爸爸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叫你舅舅知道了,又不知道怎么骂我。”
“你要是做的好,我弟骂你干嘛?”妈妈拍着桌子一脸凶神恶煞。
爸爸气得无语,骂了一句,“一个小神经病,一个老神经病,这个家没一个正经玩意。”
妈妈当即把筷子重重拍在桌子上,一言不发的瞪着爸爸。
爸爸瞬间就怂了,默不作声的扒着饭。
沈盛夏歪着头问我说,“你笑什么?”
“我笑了吗?”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吧,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只是看见妈妈如今的样子,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样。
搬家那天,妈妈问邻居借了三轮车,一趟一趟的给我运行李。
出租房的阳台光线很好,低头就能看见楼下的路。我站在阳台上晒太阳,阿妩叫骂着指责我偷懒不干活。
我叫了她过来,让她看看楼下忙碌的妈妈,她满脸疑惑,问我哪里不对吗?
我摇了摇头,转而又笑了起来。
“妈妈还是爱我的,对吗?”
阿妩瞬间就沉默了,她不敢给出答案,因为她也怕,如今的景象只是妈妈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