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芳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不用,我和你爸不习惯人多,你们都搬走。”
王慧的意思她知道,让儿子留下来,他们就可以时不时地回来看儿子,然后蹭饭,再然后就可以住下来。
张海莲一直和公婆不合,所以她没说什么就直接搬了出去,她在公婆家也不自在,就怕自己做错什么事再挨骂。
两个儿子搬走后,张维芳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家里打扫了一番,她总觉得之前家里那么多人,会带来很多细菌。
陆时也一样,之前两个儿媳妇在家里,他去个厕所都不方便,还好家里有折叠空间,要不然每天和陌生人共用厕所,他能尴尬死。
再说,两个儿子都抽烟,张维芳和陆时一辈子干干净净,可受不了那刺鼻的味道。
五月份的时候,张维双家里装上了电话,她家是村里第一家安装电话的人家,狗小这几年事业发展不错,手里也攒了不少钱,所以给家里装了个电话。
她的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张维芳,姐妹两个在电话里说了几句就挂断了,毕竟电话费不便宜。
这个时候,村里安装电话要花费两千块钱,并不便宜,所以,这次村里只有十几户人家安装了固定电话。
张维保家里没有安装,他家的经济条件并不太好,虽然他的工资不低,但是花费也不少,两个孩子都在上学,而且王福子喜欢打扮自己,所以他们没有什么存款。
张维芳白天去婚介所上班,听听别人的爱恨情仇,晚上回了家看会电视,然后早早就睡觉了,这样的日子,她过得十分充足。
这天,老家又来了电话,黑省那边的三叔张九昌去世了,让老家去个人把他的骨灰带回老家。
黑省的三叔,大家平时很少联系,只是偶尔会寄点木耳蘑菇回来,有时候也会来一封信,张维芳他们姐弟几个甚至都没见过这个三叔的面,所以大家的感情并不深。
但是大家都是至亲,所以无论如何,老家都得派人去一趟。
南山市的二叔年龄也大了,身体不太好,出远门不方便。
张维仁工作忙,张维存指望不上,所以,这次只能让张维保一个人去。
张维保没有犹豫,他直接坐着汽车去了南山市,然后拿着二叔给他买好的火车票上了火车。
火车行驶了三天才到达遥远的黑省,张维保不晕车,而且坐的是卧铺车厢,所以下车的时候依旧神采奕奕。
在黑省办了葬礼,张维保就带着三叔的骨灰盒返回了老家。
这几天,他也见到了三叔家的弟弟妹妹们,都长得十分高大俊美,不过,大家并不亲近,所以没怎么说话。
只有三婶对他比较热情,他走的时候,三婶还给他带了一些土特产。
张维保这次光来回的路费就花了一千多,路上还得转乘,很麻烦。
还好,这次去的车费由张九龄提供,回来的车费由张维仁承担,这样一来一回,他只要出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