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巧纳来了市里,才发现两个儿子家的生活水平相差有多大。
老大家里住着楼房,水电暖齐全,吃的喝的都是高级货,还有一些她没见过的水果和营养品。
小儿子家里就住着一间单人宿舍,房间狭小,环境嘈杂,连邻居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到,出去做饭的时候还得小心翼翼,就怕别人翻他们的锅。
用张巧纳的话来说,这里还没他们村里宽敞,而且人心也不够淳朴,她已经丢了好几次东西。
这天,张巧纳心血来潮,她抱着五个月大的小孙女来了张维芳家。
两家的距离不算近,张巧纳是坐公交车过来的,她来市里住了几个月,也认识一些简单的路线。
张维芳看到老妈和小侄女,特别惊讶,赶紧让两个人进了屋:
“妈,你一个人过来的?”
张巧纳抬起头,骄傲地说道:
“嗯,我现在认识这条路。”
张巧纳一直都是一个朴素的农村老太太,不过,因为儿子当了官,她也被村民们捧了起来,所以,她现在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张巧纳一进了屋里就四处打量,看到床上的新床单,马上说道:
“维芳啊,我看你家里这块床单不错,正好维存家里没有,我就给他带回去了。”
在张维芳愣神的功夫,老人家已经把孩子塞到了她的怀里,然后开始扒拉床上的床单。
“妈,你这是干什么?”张维芳的声音不自觉地高了两度。
张巧纳的声音依旧平静:
“我不是说了,我要这个床单。”
“妈,这是我用过的,你怎么能拿走?”
“怎么就不能了?我又不嫌弃,你弟弟家里缺金短银,什么都没有,你做姐姐的,就不能大方一点。”
张巧纳把床单卷起来裹在孩子身上就走了,边走边说:
“我过几天再来。”
张维芳整个人特别无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老太太,明明她之前不这样啊?
陆时回来后,看到光秃秃的床,问了一句:
“床单呢?你洗了?”
“我妈拿走了。”
陆时心里微动,表情却没变:
“没事,拿走就拿走了,我再换一块。”
陆时说完就拿出来新床单重新铺了上去。
接下来几天,张巧纳时不时来张维芳家里拿东西,不管锅碗瓢盆还是衣服被褥,只要她看上的,都拿到了儿子家。
张维芳气得说了她好几次,可是老太太根本就不在乎,反正你又不能打她。
这天,张维仁给张维芳来了电话:
“大姐,你来我家一趟,我有事。”
张维芳下班后直接就拐去了张维仁家,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拉着一张脸的金文。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