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考完试,就彻底撒欢了,每天和同学们出去打球,不到饭点不回来。
对于报考的专业,他也特别顺其自然,最后随便选了一个会计专业。
会计专业是很热门的专业,所以张维芳和陆时都没意见。
陆时的服装店开了一年多,客流量基本稳定了,他又在隔壁租了一间门面,专门卖童装。
卖了一年服装,陆时才发现女人的钱和孩子的钱最好挣,所以他觉得童装店肯定有优势。
童装店暂时让安安管着,陆时又招了两个店员,不过,他准备培养一个店长,要不然他怕以后忙不过来。
九月份,安安去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读大学,张维芳和陆时一起去送的他,离开时,两个人都红了眼。
安安是个心大的,完全没有感受到父母的心情,早就和舍友一起出去玩了。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安安才突然感觉到离愁和孤独,他想家了。
黑暗中,安安一个人偷偷地在被窝里抹眼泪,其实其他人也一样,第一天离开家,大家的心情都是难过的。
经过两年的摸爬滚打,虎子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刑警,他的眼神充满了锐利,完全不是之前单纯懵懂的样子了。
从外省回来后,张维芳就把虎子叫回了家:
“虎子,你已经22岁了,可以找对象了。”
“妈,我现在的工作很忙,哪有时间找对象?顺其自然吧,再说,我还小。”
其实张维芳也只是随便说说,两个孩子都不在家,她有点不习惯,所以才会把虎子叫回来。
十月份的某一天晚上,陈玉英悄悄地来了张维芳家:
“维芳,你家有麦乳精吗?奶粉也行,我借点。”
“有,我给你拿,家里正好有一罐新的。”
现在的麦乳精价格已经降了下去,成了普通的营养品,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有。
“谁要喝啊?”张维芳问了一句。
大晚上的突然来借营养品,怎么想都有点奇怪。
陈玉英没有直接言明,而是抱着麦乳精离开了:
“我明天来和你说啊,先走了。”
第二天,陈玉英果然又来了,她既高兴又犹豫,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才说道:
“维芳,我家小花不争气,在南方随便嫁了个男人,现在孩子刚满月,就给我送回来了。”
“啊?让你帮着养孩子?”
“维芳,说实话,我没有生儿子,心里一直都没底气,这次,外孙回来,我想着把他当儿子养大,你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