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bi则完全和怀中一直抱着的黑兔子彻底融合一体,她的脸上出现兔子的特征,身姿灵巧,闪躲之间兔爪将恶鬼撕出数道裂痕。
然而,这些恶鬼似乎拥有不死之身。
即使被打散也会很快重新凝聚,前赴后继地扑上来,戏台上的形势越来越危急。
“我去!这什么情况!”
唐瑭下意识的想用拳套上去帮忙,可是戏台上的鼓点还没停,她只能抄起手中的道具纸刀,砍向离她最近的一只鬼魂。
刀刃划过鬼魂的身体,却像砍在空气中一样,没有丝毫阻碍。
那鬼魂反而好像更加兴奋,竟直接扑向了唐瑭。
周铮见状,已经没有戏份的他侧身挡在唐瑭身前,腰间唐刀出鞘,刀光闪过,鬼魂被他劈成两半。
他拦住唐瑭这边试图爬上戏台的鬼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家小心,这些鬼东西不好对付,尽量不要被它们缠上。谨记,戏不能断,不能错。”
话音刚落,戏台上的灯笼突然闪烁了一下。
疯子闻昔只觉得手腕一紧,戏服宽大的水袖被一只枯瘦的鬼爪死死攥住。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将水袖抽回,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得踉跄一步,差点摔下戏台。
【弹幕:卧槽!老婆要被抓走了!】
【弹幕:这鬼爪子,看着就瘆得慌!】
疯子闻昔心中忍不住暗骂了一声。
这破戏服,看着有趣,关键时刻净拖后腿!
他正要甩出指尖的扑克牌割断水袖,却感觉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拦腰抱起。
冰冷而又危险的味道钻入鼻尖。
疯子闻昔抬头,正对上穆那舍那双似笑非笑的暗金色瞳孔。
“小闻昔,唱个戏都能把自己送进鬼窝里?”他略微停顿,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这戏服可是关键,毁不得。”
说话间,穆那舍一手揽住闻昔的腰,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另一只手,则轻摇着那把染血的折扇。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折扇“唰”地一声打开,精准地挡下了那只试图顺着水袖来抓住闻昔的恶鬼,紧接着他手腕一转,反手将折扇甩出,折扇在他掌心下打旋的绕了一圈,折扇的扇尖挑散了水袖上的鬼爪,并将那恶鬼逼退了几分。
被穆那舍抱在怀里的疯子闻昔,非但没有半分柔弱之态,反而轻蔑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仿佛在嘲笑恶鬼的不自量力,又仿佛在嘲笑穆那舍的多此一举。
他眼尾轻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反手扣住穆那舍的手腕,借力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落回了戏台上。
那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疯子闻昔甩了甩宽大的水袖,收回腕间的同时,指尖银光一闪,锋利的扑克牌已如毒蛇吐信般刺入恶鬼心脏。
恶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黑烟翻滚着消散在空气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疯子闻昔却毫不在意地轻甩指尖。
仿佛刚刚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小主,
【弹幕:啊啊啊!老婆好A!我可以!】
【弹幕:班主这该死的安全感和男友力,我嗑疯了!】
【弹幕:啊啊啊啊啊!老婆被抱了!好羡慕那个班主!】
“小闻昔,专心点。”
穆那舍低沉的声音在闻昔耳边响起,像是没骨头似的,抬手一圈,把闻昔又往怀里搂紧了些。
他另一只手中的折扇挥舞,如同一道屏障,将靠近闻昔的恶鬼一一击退。
“你的戏还没唱完呢。”
“放心,我的戏,精彩的很。”疯子闻昔冷哼一声,抖了抖长长的水袖,用眼角的余光狠狠瞪了穆那舍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戏台上的鼓点声越来越急促。
密集的鼓点如同密集的雨点敲击在众人的心头,一下又一下,仿佛是催命符一般。
咚!
咚!咚!
每一声都敲打着神经,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衣摆上的流苏随着闻昔的每一个旋转、每一个跳跃而飞舞,如同翻涌的血浪,妖冶而危险。
他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将青衣的怨恨与疯狂演绎得淋漓尽致。
时而低眉浅唱,时而仰天长叹。
眼角眉梢都带着戏,整个人仿佛与角色彻底融为一体。
这一刻,他就是戏中人,而戏中人就是他。
不过与此同时,壁画上的恶鬼们也随着这急促的鼓点,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戏台彻底围了个水泄不通。
饶是冷静男的铁镖再快如闪电,精准无比,饶是兔耳朵Rubi的身形再灵巧闪转,但无奈恶鬼实在太多,他们也渐渐也有些力不从心,身上逐渐挂了彩。
周铮手持唐刀,挡在唐瑭和简不繁身前,手中的唐刀挥舞得如同一层坚不可摧的屏障,将所有试图靠近的恶鬼一一击退。
他厉声喝道:“唐瑭,简不繁,你们专心唱戏!别分心!戏不能停!”
他的声音因为用力而显得有些沙哑,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唐瑭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狰狞的恶鬼,不去听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戏词上,继续唱着接下来的戏。
【弹幕:心疼我铮哥,一个人扛下了所有!】
【弹幕:唐姐、繁繁加油!唱完继续打!】
【弹幕:这TM是无限复活啊!怎么打?】
就在血魂戏即将唱到尾声的时候。
从他们下来的戏楼通道口,传来一股阴冷的气息,一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披黑色斗篷,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怨气,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回来的恶鬼。
他一步步走近戏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脏上,让人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
“终于出现了……”
穆那舍看着来人,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人”走到戏台边缘。
静静地注视着台上的一切。
“什么人?!”
周铮警惕地举起唐刀,厉声喝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摘下斗篷。
露出一张其他人有些眼熟的脸。
“这不是……那个被黑猫杀死的玩家吗?!”简不繁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弹幕:卧槽!诈尸了?!】
【弹幕:这哥们儿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弹幕:我好像明白了……细思极恐啊!】
那“人”嘴角僵硬的咧开一抹阴森的笑容。
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看来,你们玩得很开心啊。还得多谢各位,替我解开这宝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