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戏楼悲欢谁人晓14(1 / 2)

周铮顺着简不繁的指向看去。

那角落里的图案的确像是一把钥匙,繁复的花纹缠绕其上,尾端勾勒出一个戏曲中花旦的头面造型。

“这诡戏楼的机关,莫非和戏曲有关?”

“找找看,有没有类似的东西。”周铮指挥道,简不繁立刻在戏台周围仔细搜索起来,唐瑭也加入了寻找的行列。

疯子闻昔对这些俗物毫无兴趣。

他绕着戏台踱步,猩红的眸子紧紧盯着那个断头的纸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纸人断裂的边缘,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啧,这诅咒倒是有点意思。就是可惜了,没看到它哭出来的样子……”

【弹幕:来了来了,疯批美人开始散发魅力了!】

【弹幕:我就喜欢看他不正常的样子!】

【弹幕:楼上的,你不对劲!】

就在这时,从下通道之后一直沉默的Cat kill 公会冷静男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钥匙是什么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他手里拿着之前得到的那件花旦皮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皮影显得有些诡异。

冷静男仔细端详着手中的皮影,目光落在皮影的头部。

他试探性地扭动了一下皮影的头部,发现头部竟然可以转动。

“果真如此……”冷静男低声自语。

他将皮影的头部反向转动了两圈。

只听得咔哒一声轻响。

皮影的头部竟然从身体里抽了出来,露出了一截镶嵌着繁复花纹的金属杆。

那金属杆的形状扭曲而奇特,与壁画上那把钥匙的形状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周铮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壁画的含义。

冷静男拿着这把奇特的“钥匙”,依次试了试戏台后方那几口上了锁的红木箱子。

前几口箱子的锁孔都与“钥匙”不匹配,直到试到其中一口红木箱子时,锁孔与“钥匙”完美契合。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冷静男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了箱子。

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在昏暗的戏台下熠熠生辉,像极了亡者的眼睛,冰冷而贪婪。

各种翡翠玛瑙,珍珠金砖,堆叠在一起。

就仿佛小山一般。

饶是冷静男看到这些东西也忍不住愣了一下,开箱子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这……这也太多了……”

他伸手拿起一枚金锭,入手冰凉。

触感却异常的……

黏腻。

他凑近仔细一看。

金锭表面似乎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色的……粘液。

冷静男捏着金锭的手指不自觉地搓了搓那层诡异的红色粘液,“这……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凑到鼻尖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混杂着脂粉香气,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弹幕:我靠,这不会是人血吧?!】

【弹幕:呕……这画面感太强了,我已经开始脑补了。】

周铮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眉头紧锁,“这东西……的确不对劲。”

他用唐刀的刀尖刮了刮那层红色粘液,放到鼻尖闻了闻,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是血,而且是混合了某种香料的血。”

冷静男闻言脸色变了变,猛地将金锭扔回箱子里,像是触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一直紧跟着冷静男的Rubi嫌弃地捂住鼻子,脸色煞白,“这诡戏楼果然邪门得很!这得死多少人才能攒下这么多‘金银珠宝’啊!还是说,是当年壁画那些人争抢时候洒上去的血?”

唐瑭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后背发凉。

就在这时——

戏台周围的墙壁发出低沉的“咯吱”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试图破壁而出。

紧接着,那些原本静止的壁画开始扭曲起来,画中浓墨重彩的人物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原本平面化的肢体开始扭曲,挣扎。

他们的肢体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原本祥和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怖,朝着众人缓缓逼近。

就连原本娇媚动人的青衣,花旦,此刻脸上也只剩下狰狞。

鲜红的血泪从她眼角不断流淌,混合着原本的戏妆,嘴角更是仿佛要撕裂般咧到了耳根,露出森森白牙,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

“嘻嘻嘻……贪心的人啊……留下吧……”

【弹幕:卧槽!这壁画要成精了!】

【弹幕:我就说这诡戏楼没那么简单!啊啊啊!吓死宝宝了!】

疯子闻昔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舔了舔唇角,对着那些壁画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这里除了这自刎的小东西,没别的乐子了呢。”

他微微偏头,目光饶有兴趣地注视着那些蠢蠢欲动的壁画,仿佛在欣赏即将上演的精彩好戏。

周铮神色凝重,迅速抽出唐刀。

“唰”的一声,刀刃在昏暗的戏台下反射出森冷的寒光,映照着他紧绷的脸庞。

“小心点,”他沉声提醒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这些东西恐怕不好对付。”

小主,

他话音刚落。

离他们最近的一幅壁画上的花旦,油彩绘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咧开的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

紧接着,一只惨白的手臂猛地从石壁中伸了出来,五指如钩,带着凛冽的阴风,直抓向闻昔的脸。

疯子闻昔不屑地冷哼一声,侧身躲过。

那只手抓了个空,狠狠地落在倒地自刎的纸人身上,纸皮之下的木质架构当场碎成了渣渣,留下五道深深的抓痕。

“就这?”他挑衅地勾了勾手指,“再来啊!”

那花旦似乎被激怒了。

整张脸扭曲成一团,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壁画里彻底爬了出来。

紧接着,其他的壁画也“活”了,一个个面目狰狞的鬼怪从画中走出,将众人团团围住。

周铮的唐刀斩向其中一个,还不忘低声嘱咐了唐瑭一句:“保护好简不繁。”

唐瑭“嗯”了一声亮起拳套,指节咔咔作响,一副随时准备开干的样子。

冷静男和Rubi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周围。

Rubi怀里的黑兔子,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而Rubi头顶也冒出了两只毛茸茸的黑色兔耳朵,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弹幕:Rubi小姐姐头顶那是啥?猫耳?不对,是兔耳!】

【弹幕:兔耳朵,兔子人,所以之前老婆遇到的真的就是rubi?】

壁画里钻出来老生挂着白髯,指甲在周铮的唐刀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刀锋没能砍进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冷静男的铁镖倒是干脆利落,一镖扎进了一个丑角的胸口,却像戳破了气球一样,喷出一股黑气,迅速消散,然后又重新从壁画里凝聚成形。

唐瑭那边更是拳拳到肉,干脆利落。

她灵活地躲闪着壁画恶鬼的攻击,一记勾拳狠狠砸在一个文弱书生的脸上,直接把那涂得惨白的脸给打凹陷进去。

简不繁躲在唐瑭身后,慌乱中撞翻了一个贴着封条的小箱子。

箱子的封条断开,从里面掉出一本古旧的戏本,封面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只依稀可以辨认出“血魂戏”三个字。

“这是什么?”唐瑭一拳揍飞了一个试图偷袭简不繁的鬼怪,抽空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