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宝山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他好像听说南乔的妈妈是医生来的。
说不定也会一些简单的医理。
“那你上来吧。”
“来我拉你。”
老曹大爷笑的一脸和蔼,昨晚上这丫头还救了自己呢。
心里想着,嘴巴咧的更大,都露出了后边缺牙的牙床。
南乔总觉的老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大爷,今个吃狼肉?”
南乔坐在小张身侧,拢了拢身上的大围脖,把手也盖里头。
这一下雪真是冰冷刺骨,手指头都冻得生疼。
她见小张和老曹都穿上了军大衣,尤其老曹大爷的大棉衣都包浆了。
“那是肯定的,最近几天都有的吃,二十八只呢。”
老曹夸张的举着两只手比划着。
“南乔,昨晚上听说你参与打狼了?”
张宝山好奇问道。
“那是,追风可是我的宝贝。”
“是不追风?”
南乔视线落在前头的追风身上,见后屁股上还抹了紫药水。
想来昨晚上被咬到了。
追风很给力的打了个响鼻。
引得三人连连大笑。
三人说话间,来到了农场后边的屯子,一进屯子在路口有块石碑,上边写着靠岭屯,在石碑旁边还站着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棉袄棉裤带着狗皮帽子,双手在袖筒里抄着。
不停的走来走去,看上去焦躁不安。
“那是赵永亮家的老儿子吧。”
老曹在前头断断续续说道,主要是马跑起来往嘴里直灌冷风。
“是吧。”
张宝山拿掉眼镜眯着眼睛看向前边,说道。
眼镜的镜片被冻上一层冰霜,根本看不清人,还不如不戴。
南乔不认识,不发表意见。
男人听到马脖子上的铃铛声,朝着这边望过来,紧接着欣喜的迎了上来。
“张大夫——张大夫——”
男人激动的声音随风传出去好远,南乔等人自是也听到了。
待男人跑近了才喘着粗气,急急说道:“张大夫,我媳妇已经晕过去了,掐人中都没好使,从昨晚就开始疼,可咋整?接生婆说是胎位不正。生不下来。”
男人一张老实脸,干裂的嘴唇一说话滋滋冒血珠子。
鼻子和嘴里都急促的冒着白色雾气。
“兄弟,你别急上车,咱们先去看看。”
小张伸出手准备拉男人上马车。
结果他摇了摇头说:“我跑着就行,雪地里,马负重大了也不好走。”
说罢便往前跑。
南乔很是意外,暗道这人是个老实人。
“驾——”
老曹适时在地上甩了下鞭子,喊了一声,两匹马哒哒又跑了起来。
很快就追上了男人。
大概二十分钟,才到了这人的家里。
“驭——”
马车一停下,院子里就冲出好几个人。
“张大夫你可算来了,赶紧给我老儿媳妇瞧瞧。”
一老太太头上包着棕色的头巾,眼含热泪的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