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初期成本会很高,但随着养殖面扩大,成本会相应下降的。”
林宇从随身的背包拿出两个包裹严实的东西。
“阿爷,这是我们带来的样品,第一个就是现阶段实验室培养的虫草芽孢。”
接着,卓嘎打开了第二个包裹。
“这是模拟自然环境配置的腐殖土,一比一还原了自然环境下虫草的着床的土壤环境。”
“你看,这是松软的灌木层,这是下层带有一定湿度的草木层。”
稀奇的样品吸引了菊花和冯希延的目光,连阴干房里的嘉措也过来凑热闹。
冯希延把脑袋凑近微缩版的样品玻璃罩上,挡住了卓嘎的眼睛。
“躲开点,当着你卓嘎姐姐姐视线了。”菊花轻轻扒拉着冯希延的脑袋。
“他应该叫我小叔,我和多吉哥哥同辈。”冯希延仰着头一本正经。
“嗯,你小子倒是不吃亏。”嘉措敲了一下冯希延的头说道。
“本来就是吗?”
一番话把林宇和卓嘎搞得十分尴尬,菊花和嘉措却憋不住大笑起来。
冯家臣连忙打圆场道:“三儿,别捣乱,我们谈正事呢!一边玩去。”
“不行,我爱听,太有意思了,卓嘎,你继续讲,说不定我将来也会做科研。”
冯希延小大人似的直呼卓嘎的名字,眼神里透着坚定。
“行行行,我的小叔叔,未来的科学家。”卓嘎热情地邀请冯希延一起参与进来。
“我们计划把这个带进国贸会,专门针对国外高端客户。”
冯希延适时地煽风点火道:“就是,当时候,在河滩上建十几座大棚,专门做老外的生意。”
“小叔叔,你脑洞大开啊!能看到未来的发展前景。”
“我是谁,我是冯家臣的儿子。”冯希延的眼神中带着憧憬,仿佛几十座现代化的大棚已经矗立在眼前。
“菊花,你看,我不退休都不行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再不推就要被拍死在岸边了。”
秋日的羊城,依然燥热难耐,为了节省经费,冯家臣的团队下榻在郊外的一处民居。
民居的不远处就是一片海滩,海风轻抚,几只游艇在海湾里劈波斩浪。
激起的浪花如白色的花朵在众人的脚边飘动。
小卓嘎牵着冯希延的手在海滩逐浪奔跑,林宇的海鸥相机闪个不停。
“咋没见冯厅,这么好的海天景色在西疆难得一见。”
人就是这么奇怪,南方的居民看着下雪稀奇,山里的孩子对海有着向往。
见惯了雪山雄鹰的西疆人,看见海,有着一种莫名的冲动。
“冯厅忙,刚放下行李,就拉上了雅砻农牧局的姜局,马不停蹄地去拜会兄弟省市的同仁了,听说国医馆在羊城宾馆有一场招待宴会。晚上都不一定能回来。”
冯家臣确实很忙,如同一台永动机一样不知疲倦。
他要在国贸会开幕前拜会几个省区的代表,一来联络感情,二来当面表达感谢,感谢他们能抽调当地医药人员支援西疆建设。
晚宴上高朋满座,来自国都的大佬们和国医馆的几位院长高谈阔论。
傅馆长端着高脚杯远远看见挤在人群中的冯家臣,便走了过来。
“冯厅,带了多少人来?”
“八个,厅里两个,剩下的都是各地医院和药厂的技术人员。”
“你给我说的那个……,对,你的干女儿秦啥来着?”
“秦海霞。”冯家臣微笑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