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您这是何意?您可知我的书案上现在摆满了朝中重臣弹劾您和星辰学府的奏章!”
“哼,结党营私之辈,整日不思为江山社稷出力,只知道蝇营狗苟,党同伐异!数十年来帝国国力再难提升便是这群鼠辈所祸。陛下早就该将他们尽数诛除了。”
“唉,国师,您又说这种气话了,朝臣结党营私之害,朕又岂会不知,莫说是朕,便是历代先皇,又有几人不想早早扼杀这结党之祸?可朝中之事,盘根错节,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一发而不可收拾,岂是我想做什么便能做什么的呢?”
“借口。”
“国师,若朕有您这般通天彻地的修为,自可将一切阻力弹压下去,但朕修炼天赋本就一般,又忙于政务无心修行,若不是有影祖保护,就连安全都无法确保,而影祖又只能护卫皇室不能主动出手,如此情况下,朕又如何能大刀阔斧地革新?”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星辰学府毕业的学员已经占据了小半朝堂,只要陛下能下定决心将那些尸位素餐之辈剪除,我的那些弟子们自会挑选出合适的人才将空缺之位补上。”
“国师,若是真如你所言那般,无疑就是新老权力圈子之间全面开战了。若您肯出面支持朕和‘学府派’,那朕自然愿意一试,但......”
“陛下,您可别忘了,一百年前正是你们皇室自己逼老夫发誓,此生不涉朝堂之争的。”
“唉,是朕失言了。国师,朕知道你素来瞧不上那些因手握权柄而肆意妄为的老牌权贵,但星辰学府这次将李家继承人弄成了傻子这件事,性质实在太恶劣了,尤其理由还这么敷衍,现在众多老牌世家已经达成一致,合力攻讦星辰学府,定要借此削弱星辰学府的影响力。而国师你在此时此刻不仅不帮朕分担压力,竟还要一下子削减特招院一半的名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哼,攻讦星辰学府?有老夫坐镇,我看他们能翻出什么花来!”
“国师,你自是不惧那些世家名门,但朕无法听之任之啊。”
“陛下确实不该听之任之,这帮目无法纪之辈,我本就是知道他们会胡作非为才一直不愿世家子弟进入星辰学府,现在建立特招院不过数月,他们果然便露出了本来面目!这次我过来,就是要向陛下、向那些帝国权贵讨一个说法。”
“国师,你不要开玩笑了,现在是他们联合起来要跟星辰学府讨说法,你这样倒打一耙不仅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矛盾冲突更激烈的。”
“陛下,李浩胆大妄为,动用家族力量于学府之内奸杀了学府的一名高材生,此事影响极其恶劣!若不为遇害学员讨回公道,我星辰学府还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
“什么?竟有此事!国师所说可有证据?”
“我既然来了这赤禁城,自然是准备好了万全的证据。”
“国师既然如此说,那朕便相信国师之言了。国师且先回去将一应证据、证人保护好,朕这就下令三司协同调查星辰学府学员遇害一案,绝不袒护李浩及其爪牙!”
“不够。”
“那国师还想怎样?”
“此案我要求从快、从严、从重、从广,一定要杀得人头滚滚,杀得那帮肆无忌惮的二世祖们再不敢对我学府的学员有任何歪心思!”
“国师不是一向主张以法治赤凰吗?若真如国师刚才所言那般肆意扩大打击,不正是与国师一贯的主张相悖吗?”
“我主张一切依法而行,是为了保护那些无权无势的底层百姓,但这帮知法犯法的世家望族们本身便视法度如无物,这次便是要让他们知道‘法度’二字之厚重。”
“国师,此事恕朕无能为力,于国师而言,此事是震慑权贵,但于权贵而言,这确是党争无疑,这样只会激起他们的强烈反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