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文西先生，请你不要再绕圈子了！”多莉用力地按着亚瑟，冲着达·文西吼。“你再不说清楚，让亚瑟少爷冷静下来，我真的不能保证他不咬你！”

“唔会既，阿柒唔会这样做的。”达·文西依旧优雅，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一张折凳，展开，坐下，翘起二郎腿，将拖鞋的鞋尖刺向半空，鞋跟半脱，在空中晃啊晃。假如是高跟鞋的话，假如是一个美妇人的脚的话，这种姿势一定很撩人。

“你们认识巴巴洛夫教授无？”

“有很多个巴巴洛夫……”

“养狗过个。”

“哦，那个！”多莉恍然大悟。

“什么啊？”亚瑟不懂。“动物园里就算有狗，也不能吸引客人吧？狗这么常见的动物。”

“哎，狗就当然不是摆在你动物园的啦，阿柒。”达·文西低着头，又把眼珠子向上挑，斜瞪着亚瑟。“助手，解释给他听。”

“亚瑟少爷，巴巴洛夫是一个著名的心理学教授。”

“心理学？心理学关养狗什么事？”

“他做过一个很著名的实验。他养了很多狗，每次喂狗之前，他就摇铃铛。”

“哦！那个啊——”说到这里，连亚瑟都懂了。“训练之后，以后他每次摇铃铛，狗就知道要开饭了，跑过来，是这样子吗？”

“他原本是希望这样，结果后来他发现，他不摇铃铛狗就不肯吃饭了。”

“无错啦！助手，讲得吼，言简意赅，谢谢。”达·文西微微地向多莉点点头。“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巴巴洛夫教授的实验，他自己以为自己失败了，其实，他已经成功啦。”

“听不懂。”亚瑟摇头，这是他读书时最常在数学课上时做的事。

“就是这样，乸，巴巴洛夫教授他太天真啦，他想证明，两样本来毫无联系的外物，当它们经常一起发生的时候，动物的神经系统和大脑就会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误认为它们是有关系的。他原本想让那些狗一听到他的铃铛声音就流口水，结果并没有。他以为自己失败了。”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亚瑟总算听入神了，忘记了被电话亭骚扰的事情。

“他实在是不懂如何让狗更饥饿，给它们吃得太饱啦！”达·文西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有些自豪。“他只懂自然科学，不懂社会科学，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也是我成功而他失败的关键，阿柒，你以后的工作也要注意这一点。”

亚瑟甚至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呆坐着。

“人文和科学要结合，你看我，这个电话亭就不一样了，我成功地用电话铃声改变左狗的行为逻辑。”

亚瑟和多莉，还有如果在场还有一条狗而它听得懂人话，此时都会沉默。

“听到电话的铃声响后，人的情绪和行为模式都会被改变，这就是便携式移动公共电话亭视像版的伟大功能。”

亚瑟依旧摇摇头，表示自己听不懂达·文西说什么。

“阿柒，你这么这么蠢嘎！硬要人画公仔画出肠的吗？”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想画老虎请把骨头也画出来，我不懂！”亚瑟严厉地反驳着。

“我们在做的事情，怎么可能只有你一个人！”达·文西也来气了。“你只是第七个，第七！难道你以为没有其他人用别的方式，从别的途径来完善我们这个实验？便携式移动公共电话亭视像版就是其中一个方向，改造人的行为习惯，将人的行为变得更合理，更有效率，最终——”

达·文西深吸一口气，然后又忍不住得意地笑了。

“最终达致成功有效的驯服效果，就是我们这个伟大计划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