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连兰斯和兰度都要被欺负到这种程度上了吗？”

“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和侥幸，猴子先生们，你们来这里之前，在原来的公司里，也曾经觉得自己是人上人，是管理者，是劳心者，是和被管理的人不一样的，对吧？”

猴子们又沉默了，他们很少这样。

“当她们摧毁足球的时候，我们如果不做声；那她们下一次摧毁的，可能就是篮球，是赛车，是演魂箱剧，是歌剧，是漫画，是游戏，还可以是各种你可能喜欢的东西。”

“那又能怎么样，园长先生，我们难道还能反抗伊莎贝拉和丽莎不成吗？”

“如果是足球的话，没准可以！”

亚瑟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足球是可以的，足球是圆的，所以足球有无限的可能。猴子们，猩猩们，我们现在距离足球被发明出来已经有上千年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足球一开始是怎样的运动。”

“你们谁懂历史啊。”

“不是历史，而是持续发生到最近的事实，足球是工人的运动，也是穷人的运动。”

“开什么玩笑啦，足球员收入多高你知不知道啊，园长先生。”

“但收入最高的两个球队，最近都输给了收入不如他们零头的两个‘弱队’。猴子先生，猩猩先生。如果现在让你们出去外面，和丽莎、和伊莎贝拉比赛赚钱，你觉得我们哪怕有万分之零点零一的可能赢吗？”

“不可能！”

“但是在足球场上，跑得比他们快，跑得比他们多，靠我们的意志，和一些运气，用几次射门赢过几十次射门，这样的可能性，总要比那万分之零点零一要大的，对吧？”

“那倒是，足球比赛整天爆冷的，我那时候都买怕了，最后不敢再买了，都是假球！”

“不是假，猴子。是因为足球有无限可能，足球是我们最可能的，正面战胜丽莎和伊莎贝拉的战场！”

猴子猩猩们没有驳嘴了，他们有一点动摇。

反正都是上班而已，干什么活不是干？以前在公司工厂，在农场打工的时候，不也是老板领主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皇家学院毕业生出来站在大马路上派传单，高级技术人员去给甲方老板斟茶递水？

踢球而已，怕什么呢，就算输了又怎么样？

还能比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变成猩猩，变成猴子，变成长颈鹿更糟糕吗？

“那就她娘的拼了！跟丽莎伊莎贝拉拼了！亚瑟园长！”

猩猩里的头子，拍着胸脯，第一个站了出来。亚瑟记得，他牲前是个码头搬运工。拥有如此高贵的身份，他身上果然流淌着最彻底的反抗血液。

“你说吧，我们要怎样做！”

“那首先肯定是跑圈！”

在亚瑟的鼓动下，一支由动物组成的杂牌军终于开始训练了。在这段时间里，亚瑟一心一意地每天和动物们一起训练，他现在是教练了。

至于应对伊莎贝拉、丽莎两位公侯的兴师问罪，游走各方在动物园里组办一场各方都同意并且满意的动物厄球杯的工作，自然是交给多莉来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