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摩西,简直是阴魂不散啊,从噩梦中跟到这里,想干什么呀,真要弄死我呀!麦窦越想越怕,梦中惨死的样子把他吓得不轻,麦窦怕死,从小就怕,现在有钱了,生活优裕起来,他更怕死,不是吗,过去就算普普通通的啤酒只有到了周末才舍得喝一两瓶,现在多好啊,冰箱里装满了原浆,喝习惯了原浆,一般罐装啤酒喝不下去了,日子多么美好啊,那里舍得死啊!梦里都舍不得去死,更不用说活生生的现在了!
“嗯,是,是的,很恐怖,我,我吓坏了,现在小心脏还咚咚咚的狂跳个不停呐。”麦窦知道完蛋了,摩西在梦里没杀死自己,赶到现实中来干掉自己,他像厉鬼一样,要弄死我,不就跟拍死只蚊子那么容易,完了,这次走投无路了,不然摩西追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摩西,我都没有呼你,你自己钻出来干什么?”麦窦垂死挣扎道,他觉得摩西太不讲规矩了,盗亦有道,你个妖怪也不能不讲规矩啊,就算是死,也要在道义上战胜摩西。
“准备好了么?”
“准,准备好什么?”麦窦战战兢兢问道,虽然他也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
“准备好听我讲话,我只说一遍,生死攸关,你听好了!”
我靠,原来是让我听你说话呀,不杀我就好,吓死你大爷我了。
“你说你说,摩西,我听着呐,一个字都不敢拉下。”摩西舔狗一样巴结道。
“刚才我告诉你的事,你要是敢去告密领奖金或者透露出去,你的死法和刚才演绎的一模一样,你的身体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不然你还会看到后面更加惨不忍睹的死样,你会明明白白感觉到你的身体慢慢滑落到地上,而尖锐的铁篱笆穿透你的身体,把你的肠子血淋淋的挂在铁篱笆的箭头上,还有……”
“别说了,不要说了摩西,听你的,都听你的,我绝对不会说出去,我不想死,我想好好活下去。”麦窦惊叫唤道。
“嗯,好好活着吧,直到老死,就像你跪求我的那样,等你老了,我许诺你死得痛痛快快,不受一点痛苦。走了,好自为之。”说完这句话,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就像上几次摩西突然走掉一样一样的。
“摩,摩西,你,你走了吗?”麦窦怯生生的小声喊到,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砰砰砰……”突然传来几声清脆的枪响,吓得麦窦浑身直哆嗦,抱紧脑袋龟缩在沙发一角,哆哆嗦嗦求饶道:“摩西,摩西,有话好说,我都答应你绝不把你的事情说出去的嘛,你是妖怪,哦不,你是大先知,要言而有信哦!”没有摩西的声音,回答他的又是一阵紧似一阵的清脆枪声,麦窦觉得这个枪声好熟悉,战战兢兢的扭过头偷瞄了一眼,卧槽,原来是刚才的枪战交互游戏又恢复了,我插,这不是自找的吗,没事玩这种枪击游戏干什么,吓死宝宝了!
知道了摩西的底牌,麦窦心里踏实了,看样子那个老妖怪是默认了自己的泣血哀求,允许自己老死。我靠,狗屎运太好了,照摩西那强大而变态的算力,难道说,我会无病无灾直到年老气竭了才挂掉,这辈子连个意外都没有?不会吧,撞大运了?
麦窦没有忘乎所以,到底是程序猿,脑回路清奇无比,一点都不糊涂,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摩西那样的算力,不可能出一道小学生加减法那么简单的命运生死题让他做选择,他要那么蠢,就不是拉普拉斯、先知摩西了,那妖怪这么做,是有意放自己一马!
不过,这怎么可能呢?
这个变态杀人狂暴戾恣睢毫无人性,丧心病狂杀人不眨眼,弄死南宫溥化那样不可一世的纨绔就像是碾死个臭虫,连南宫瞻那样的大神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不到一个回合就挂了,糊里糊涂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咋个可能慈悲大放送,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麦窦再蠢,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知道自己与摩西的交情,那老妖怪断不可能这样随随便便放过自己,而且还是在自己知道那么多惊天秘密的情况下,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难道是放长线钓大鱼?我插,我个屌丝草民,背后有什么大鱼,诶呀,不想了,不想了,摩西一言九鼎言而有信,从来没有晃点过我,他答应让我老死,只要我保守秘密,他绝对不会食言而肥,这事看来妥了。
只是这两次明明都是我自己清清醒醒的呼叫摩西,怎么关键时刻就从梦里醒来了?想不明白,烧脑,我卡,我这是自虐啊,想这些没用的东西干什么,保住小命比什么不好,能在摩西那样的嗜血狂魔手下逃生,谢天谢地了,靠,管他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里,有什么关系,活着比啥都好!
麦窦很现实,也会想。于是他下定决心,打定主意,绝对不会再去蹚南宫家的这潭浑水,保命要紧,没有了小命,再多的钱,再美好的爱情都是镜中月水中花,海市蜃楼般虚无缥缈,老子又不傻,如果要用我的命去换,那我绝对不干,没命了拿那么多钱干什么,又带不去冥府。
擦,麦窦这猪头憬悟拎得清,贪财是贪财,却是恋生恶死,非常的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