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次阮赴今宿醉,这次两个人都保持着最起码的清醒,谁都没有闭上眼睛,接吻的喘息声在这片空间内不时响起,她们看着近在咫尺的对方,热度攀升,谁也不能先合起眼睛逃避。
阮赴今整个身体都是软的,被纪怀昨扶着,才能在她身上跨稳。
她低着头,纪怀昨仰着头,纤细的腰被纪怀昨紧紧圈在手臂中间,不容许她退却一丁点。
她们才袒露自己的感情就分开好多天,又经历了这样的误会,现在芥蒂消除,难过的心情也被排遣,两人之间余下的,唯有炽热。
位置的改变让阮赴今飘然如坠云间,许是纪怀昨仰着头太久,脖子酸,转而又把她公主抱在自己怀里,柔软的床依旧让纪怀昨不能放心,她小心翼翼,生怕吓着阮赴今一样。
这个吻不同于表白那夜的浅尝辄止,而是无休无止,仿佛怎么也不够一样。
阮赴今搂着纪怀昨的脖子,整个人如一滩水一样软在她怀里,媚眼如丝地望着她。
一吻毕,丝线断在两个人的唇瓣间,阮赴今喘息着拉着她不松手,表达自己并未完全得到缓解的欲望。
“小昨,我还可以继续。”
一句话把火烧得更旺,纪怀昨的理智被舒适的感觉彻底侵占,满脑子都是继续接吻的念头。
她把阮赴今放在床上,气息压迫靠近,阮赴今等了很久的心安再次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湿意让她恨不得现在就给纪怀昨看,让她知道自己多喜欢她,对她有多少渴望。
她克制不假,内敛也不假。
可克制之下,内敛之后,是不能再压缩的情欲,哪怕如此接吻纠缠一整夜,她仍旧不觉疲倦。
纪怀昨亦然,她喜欢这种心灵上如此契合的感觉,也喜欢阮赴今给她的所有包容和迎合。
她如此主动热烈,叫纪怀昨可以放肆地把所有的渴望表达,抱着她以任何姿势攫取她口中的津液,阮赴今是甜的,是解渴的,是让她上瘾,忘记一切的。
春色悠悠,不及阮赴今此刻眸光荡漾。
“小昨……嗯……唔……纪……”
安静的夜色使得细碎的喘息声放大,阮赴今为自己所发出来的声音所羞耻,纪怀昨却被鼓舞。
尽管她暂时不知道怎么做更进一步的事,但心上人的唇就已经足够她流连忘返。
挤压,喘息,束缚,使得阮赴今沉寂多年的身体不住地生出羞耻的反应,酥麻感由脊柱一路上升,刺激着大脑皮层,仅是亲吻,阮赴今忽然错开唇瓣,咬在纪怀昨肩上,唇边的缝隙呜咽出高亢的叫声。
纪怀昨懵住,忍着疼问她怎么了。
阮赴今喘着气,想了很久,仍是不好意思说,埋在她怀里,感受着因为过度迎合有些发虚的腰。
“哈……没事,没事……我只是,就是……很舒服,第一次……这么舒服。”
纪怀昨的脸腾地烧红。
两人总算暂时排遣了些许难耐,相拥躺在一起。
阮赴今脑袋空荡荡,甚至不好意思被纪怀昨看到她的脸。
只是亲亲自己就……那以后真的到最后一步,她会不会太……
恐怕,会忍不住叫出声,纪怀昨会不会被吓到?
越想越难耐,她推推纪怀昨的肩膀,不适的感觉愈发明显,不得不先去卫生间处理一下。
纪怀昨亦然,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头,各自去浴室洗了澡,才重新躺在一起。
以往都是一个人蜷缩的被窝如今有了不一样,阮赴今寻找着热源,把自己的腿放在纪怀昨两腿之间,手也紧紧抱住她的腰。
“还怪凶的。”她小声道。
纪怀昨脸红,把她的脑袋摁在自己怀里:“哪舍得凶你。”
阮赴今有点心虚,她想到自己实在难忍的时候咬着人家,不好意思地抱紧了些。
“疼不疼?”
纪怀昨轻笑:“还好。”
阮赴今沉默着不说话,指尖挑开她肩膀上的衣料,一圈牙印在白嫩的肩膀上,她忽地心疼。
纪怀昨把她的手指拨开,衣服放下来:“看什么呢,一会儿就散了。”
阮赴今有些自责地蹭蹭:“对不起,我……不这样的话,恐怕会,有点……声音有点大。”
这是她能表达出来的最大尺度的话,说完就整个人都藏起来。
纪怀昨好喜欢她如此柔软羞涩的模样,抱着她轻轻地拍。
“今今,你是不是…高……唔。”
阮赴今手速极快把她的嘴捂住:“不许说出来。”
手放下,她又忍不住为纪怀昨亲昵的称呼荡漾:“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纪怀昨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好,你喜欢我都这样叫你。”
阮赴今想了想:“但我更喜欢你喊我的名字,吐字清晰,很有音准。”
纪怀昨哭笑不得:“好好好,那就叫名字。”
“好~”
这样的舒适感觉是阮赴今一直都想要的,如今变成现实,她有些感动,也有很多很多心动,好像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最想要的慰藉,安逸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