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城是市中心比较繁华的区域,这会儿更是坐满了人,也幸好姜松河有提前预定位置。
大厅里到处都是喝酒的喧哗声,纪怀昨虽平时不喜欢这种氛围,但毕竟好友今天提了职称,她心里高兴,外在的因素就也不会计较那么多,只是时时留意和她同样讨厌吵闹的阮赴今。
这样专注的视线向来不会被阮赴今错过,她第三次逮到纪怀昨的偷看时,忍不住笑,揪着她大衣的一点衣领把她更带向自己一点。
“怎么一直偷看我?”
纪怀昨耳热,没否认:“太吵了,担心你不适应。”
阮赴今向来喜欢她从始至终的真诚,闻言愈发满足,轻摇臻首:“不会,我们也很热闹。”
对面的姜松河吃到兴头上了,正在提议一会儿要不要去唱歌,或者去酒吧玩玩。
酒吧不适合小孩子,纪怀昨摇摇头:“过几天纪轻桐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带着小家伙们出去玩,我们再去。”
姜松河闻言点点头:“你家纪轻桐是不是大三结束了都,马上要开始找地方实习了吧?打算考研吗?”
纪怀昨不确定:“看他自己吧,他最近在打算实习的事,在学校那边如果没有合适的,就回来了。”
闲聊几句,饭局也进行到尾声,姜松河喝了几瓶啤酒,略有微醺,起身去厕所。
袁江槿不放心她摇摇晃晃,犹豫再三后,起身跟着姜松河一起去。
阮赴今二人满脸姨母笑:“好好好,她自己上厕所确实不安全,袁老师辛苦了。”
袁江槿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离开,阮赴今笑道:“你还别说,袁老师她们真的挺配的,一个稳重,一个跳脱,刚好中和。”
纪怀昨吃了口菜:“姜松河这人偶尔也能装得挺成熟的呢。”
阮赴今笑嗔她一眼:“我说正经的呢,她们进展到哪步了?”
纪怀昨喝了口饮料:“反正不再吵架了,而且又是邻居,互相照顾。她们也认识八年了,如果真有意思的话,肯定也迟早会在一起的。”
阮赴今的视线转向她,一只手撑在脸侧:“那你呢,我的生日礼物,你准备好了吗?”
纪怀昨一愣,忽然提起这个话题,让她有一瞬间的无措,耳尖绯红:“准、准备了。”
阮赴今忽然也害羞了,忍不住伸手拨弄一下纪怀昨近在眼前的耳垂,这个举动叫后者一阵战栗,但仍旧坚持在原来的位置,并未闪躲。
阮赴今对她的反应很满意,更加过分地揉了两下,纪怀昨绷不住了,放下筷子,无奈地看着她,小声讨饶:
“孩子还看着呢,你别……干嘛呀。”
阮赴今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被调戏的小媳妇模样,新奇的同时有些欲罢不能。
她眼神示意已经沉浸在动漫里无法自拔的小孩:“孩子没时间看我们。”
纪怀昨面红耳赤:“没时间看你也不能……”她叹了口气,“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阮赴今也是害羞的,她收回手,指尖仍旧有刚刚的触觉,眼神看向别处:“还不是你也不反抗。”
声音很小,与其说是埋怨或者反驳,倒更像是恃宠而骄的炫耀。
纪怀昨唇边抿着笑意,也垂头看着自己的碗:“我不想反抗。”
她的声音更小,如果不是阮赴今靠的这么近,恐怕就要被周围人的吵闹淹没。
阮赴今愉悦地注视她,看到她拘谨按在身侧的手,骨节分明的引诱,正要牵一下,一阵骚乱打断了温存的时刻。
两人都朝声源看过去,惊骇地发现了被泼了啤酒的袁江槿。
姜松河酒劲儿都清醒了,一把将人护在身后:“胡婧,你是不是有病!”
她们对面站着一个染了红发的女人,纪怀昨从背影看就认出这是一直纠缠姜松河的某一个前任。
她们是在姜松河刚刚工作的时候认识的,在一起没两年被胡婧家长发现了,当即把女儿关在家里思想教育,胡婧就也提了分手。
可分手之后她又十分后悔,姜松河这人从来不吃回头草,分手了就断然不会回头,因此胡婧总会偶尔纠缠。
但这一出,有点过火了。
“你一直不和我复合,就是因为有新人了是吗?”
姜松河不喜欢这种被很多人当热闹看的感觉,拉着袁江槿往外走:“我和你早就说清楚了,没什么好谈的。”
看她离开,胡婧崩溃大哭,上前挽留:“松河,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在那个时候放弃你的,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五年了,我真的很想你。”
这番话很令人动容,袁江槿麻木地擦着脸上的啤酒,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