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怀昨想起已经告别半年多的秦幼昕,摇摇头:“没有。”
柳溪融心里有了数,看了眼认真吃东西的阮赴今,这人大概已经晕晕乎乎了,想来是听不到纪怀昨说什么了。
要不要多打听一点纪怀昨的择偶标准,明天告诉好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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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途中,夜风从车窗吹进来,逐渐把阮赴今的酒劲儿撩动。
她揉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没休息好的困倦加上酒精的麻痹,逐渐靠在座椅上,快要睡着了。
纪怀昨停在车库的时候,一个大人和两个小皮球都睡得正香。
她熄了火,安安静静看着阮赴今恬静的面孔,手臂被抱紧的触觉似乎还在,她无意识地摸摸手臂,无声露出一个笑容。
沉稳的阮赴今,想不到喝酒之后,也是如此容易计较,如此的孩子气。
纪怀昨看了一会儿,觉得不妥,收回视线,下车叫醒两个孩子,然后像上次一样背起睡着的阮赴今。
她似乎更轻了,纪怀昨的背上并没有多少重量,手里拖着两条腿也是纤细轻柔的,诉尽阮赴今的柔软。
纪怀昨微微蹙眉——工作压力这么大,也不知道每天吃的什么,身子这么轻,也太瘦了些。
阮霁禾开了门,声音将阮赴今弄醒。
她恍然睁眼,才发觉自己被纪怀昨背在背上。
迟来的羞赧散开,阮赴今声音又轻又细:“你……你可以叫醒我,我没有醉得那么厉害。”
纪怀昨一愣,把她放在地上,才解释:“柳溪融说你喝醉之后的第二阶段就是睡着,我以为你进行到第二阶段了。”
阮赴今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揉揉额头无奈道:“她胡说的,你不用相信。”
她起身去冰箱拿了瓶水,递给纪怀昨:“辛苦了,怎么真这么老实把我背上来。”
纪怀昨对这种半是责怪半是宠溺的音调无法抵抗,手臂上的感觉似乎也偏要在这时候出来争存在感。
她拧开水喝了一口:“那你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阮赴今叫住她:“等下。”她回卧室,不大会儿提着一个小袋子出来,走到纪怀昨面前递给她。
“给。”
纪怀昨纳闷地接过,拆开包装之后,阮赴今昨天说过的那个同系列浅色口红躺在里边。
“你还真送我啊?”纪怀昨笑问。
阮赴今赧然捋了下头发:“答应你的,可以涂一下试试看。”
纪怀昨从善如流地抹上一点,对着手机屏幕晕开,浅淡的颜色更适合她,没有那么张扬的,内敛的美。
“好看,谢谢。”纪怀昨道,“怎么总送我口红,我还有很多,平时都不怎么用。”
阮赴今弯着眸子笑:“一开始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后来觉得,可以送你这个,你喜欢就好。”
纪怀昨点点头,收进口袋里,再次告别:“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阮赴今点点头,一直把人送到门口,看着她关上门,才有些不舍地回来。
酒精放大她的感性,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笑话纪怀昨的时候,对方纵容的神情。
是不是纪怀昨对她也有感觉,只是很浅,所以她没发觉?
阮赴今合着眸子分析,接到柳溪融的电话。
“我到家了。”柳溪融道,“你们呢?”
阮赴今:“也刚到,该准备睡了。”
柳溪融“嗯”一声:“你是不是有事瞒我?我可看出来了。”
阮赴今一怔,尽管柳溪融没有任何提示,但仍旧猜到她说的是什么,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就装糊涂。
“没啊,我瞒你什么。”
不是问句,证明她是有答案的。
柳溪融忍不住笑:“我可帮你打听了,小昨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女朋友,如果你真的有好感,我劝你还是尽快出手,不管合不合适,先追到手再说。”
她说得如此直白,阮赴今反而不好意思了,为自己做无力的申辩。
“我……我没那个心思。”
柳溪融安静了两秒,叹了口气:“啊?我看错了啊?那更好啦,知道你没那个心思就好了,我才好追她。那我挂了啊……”
“哎别!”阮赴今闭了闭眼,尽管知道这是柳溪融的圈套,却不得不踩。
“你……你别追她。”
柳溪融捂着嘴,忍着笑,阮赴今见她不说话,叹了口气:
“我确实对她有好感,但是没有那么容易。她前一任那个女人很过分,我估计她短时间内不会接受我,所以我本打算慢慢来的。”
柳溪融听她这么说,完全不认同:“你还能这么想啊?她分手多久了?”
阮赴今算着日期:“大半年了吧,大概是去年八月末分手的。”
柳溪融隔着电话翻白眼:“现在的年轻人太念旧的少吧,你外形条件也不差,不主动点的话,到时候被人捷足先登了我看你后不后悔。”
阮赴今捏着手机,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