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又过了一个星期。在此期间，代理领主比加努尔每天都召见内政长官古达尔戈塞。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即使是小事也要详细报告。然后——

“对了，李明呢?”

工作报告结束后，他会像往常一样用这句话作总结。对他来说，看着那个可憎的男人的衰落才是最快乐的事。

“怎么说呢……根据报告，他好像已经吃不消了。”

古达尔戈塞比划着身体说明情况。

首先，中级内政官巴莱罗会对他们进行拳打脚踢等教育指导。然后，由高级辅佐官义莫纳仔细检查资料的各个角落，细致细致地进行半天以上的教育指导。

最后报告说，他被原部下们轻视、蔑视，精神上和肉体上都被逼得走投无路。

听了这番话的比加努尔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不由自主地转过身去。

“哈哈……是吗?他是值得期待的新人，我们应该亲自锻炼他。”

“是啊。不过，如果是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就这么点儿就吃不消了吗?我多少有些失望。”

“……确实。”

听他这么说，比加努尔恍然大悟。回想起来，他们年轻的时候，情况更糟。不知道熬了几天通宵。身体和精神都垮掉的人很多。但是，即便如此，上司说的话也是绝对的。上司的上司，他害怕得连影子都不敢踏。

他们生活在这样的时代。

“我们那个时候，真的是地狱啊……唉，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现在的我们。”

“嗯……考虑到这一点，是不是应该让他继续锻炼一下呢?”

“咳……咳哈哈哈，是啊。”

太天真了。他打从心底这么想。这样的痛苦，还不到自己所经历的十分之一。而且，那个男人一直瞧不起忍受这种苦楚的自己。绝对不能原谅。不可能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