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侯瞪大了眼睛,差点惊出一身冷汗,他向前跨了一步,急切地说道。
在他看来,女儿的行为简直是无法无天,这可是关乎生死的大事。
此刻他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未曾公开与她相认,不然的话,自己那一家子恐怕都要被她拖下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沈漫却神色淡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浅笑:“侯爷可听过一句话,叫做‘在其位谋其政’?
刘通他身为边城知府,却不思为百姓谋福利,整日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我让他下台,将他关起来,也是为了这一方百姓,更是为了边城府的安稳。”
她的眼神坚定,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正义与决心。
青阳侯眉头紧皱,心中虽觉女儿所言并非毫无道理,但擅自关押朝廷命官,此事干系重大,他身为朝廷钦差,亦不能坐视不管。
“漫儿,你即便有千万般理由,也不该如此行事。这朝堂之事,岂是你能轻易干涉的?如今你速速将刘通放出,再随我回朝请罪,兴许还有转机。”
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希望女儿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沈漫却不为所动,她看向身后的傅凯,傅凯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朗声道:“侯爷,自城主上任以来,处处为百姓们着想,推出一系列利民的仁政。
短短时日,边城府已经焕然一新,百姓们安居乐业,都对城主感恩戴德。”
傅凯的声音坚定有力,仿佛在为沈漫的行为做最有力的辩护。
“傅凯,本侯还没说你呢!漫儿她年纪小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怎能跟着她胡作非为?还有那私自征兵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阳侯把矛头转向傅凯,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他不明白,为何一向稳重的傅凯,也会跟着女儿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
“这事不怪傅将军,是我的意思!”沈漫坦然说道。
“漫儿你、你真是不知所谓!傅凯,速速打开城门,让本侯进去!”
青阳侯闻言,气得差点跌落马背。
这个女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没有城主的命令,末将无法给您开门,还请侯爷恕罪!”
青阳侯脸色铁青,“傅凯,你莫要以为本侯拿你没办法!你可知抗旨不遵是何罪名?”
傅凯双手抱拳,恭敬却坚定地回道:“侯爷,末将只知城主于边城府之恩重如山,末将愿追随城主守护此城。”
青阳侯痛心疾首,“漫儿,快将城门打开,你以为凭借这小小边城府,就能对抗整个朝廷吗?”
沈漫抬头直视青阳侯,“侯爷,我并非要与朝廷作对,只是这边城府不能再落入像刘通那样的贪官污吏手中。只要您愿意相信我,给我些时间,我定能向朝廷证明我的做法是正确的。”
青阳侯冷笑一声,“漫儿,你莫要天真了。朝廷岂会任由你这般肆意妄为?若今日你不开城门,待朝廷大军一到,这边城府必生灵涂炭。”
沈漫听了,心中一紧,但仍倔强道:“侯爷,若朝廷真不容我,那我便与这城池共存亡。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所为不过是为民谋福。”
青阳侯沉思良久,叹了口气,“漫儿,你且先放我进城,我要看看你所说的仁政是否属实。若果真如此,我愿为你向朝廷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