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陆渊眼眸中已是一片骇然，没想到自家老板竟有这般霸道心思，甚至打算与血月硬碰，让他莫名更加忧虑。

血月之名在大夏虽不显，但在西方却是如雷贯耳般的存在，存世至少超过百年，底蕴之深，实力之强，难以想象，曾今也不是没有势力想将之毁灭，但最终失败了。

失败的代价便是彻底被灭绝，自家老板如今却生出这般可怕的想法。

“可是老板……”

“没什么可是。”

穆辰冷声打断了他的话，眼眸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凶戾，直直瞪着陆渊：“我且问你，武道修行所为何？”

陆渊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回答：“突破极限，强大自身。”

“突破极限，强大自身？”

穆辰冷笑一声，追问：“那么你强大自身的目的又是什么？”

陆渊被穆辰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仿佛那不是目光，而是两柄锋锐到极点的刀刃。

“这……”

穆辰心中叹气，陆渊这家伙明显经历了不少事，但心中那股锐气却明显被一些事给磨灭了不少，做事求稳，但这却不是他所需。

因为他所需要的是一柄锋利无比的刀。

不管是贵妃白玉膏还是正心养元酒，又或是未来的其它产品，或许可以创造难以想象的惊人财富，但这样的财富也能引来群狼环视。

财帛动人心，如此大的利益，被人盯上，是迟早的事，或许是以势压人，又或者是以力压人，这就需要一柄锋芒毕露的刀子。

谁敢伸手就剁了谁，唯有如此，才能让人忌惮，才能让人不敢继续伸手。

而陆渊这种一心求稳的心态只会助长敌人气焰。

他何尝不知道血月的强大，但有足够的培元液，那群家伙的实力突飞猛进是必然，血月这个势力完全可以当做磨刀石使用，若能最终将血月这个闻名已久的势力干掉，会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在我看来武道修行突破极限、强大自身不过表象，真正的核心乃心意通达，我能替你们提供足够的修炼资源，但你等若没有那份锐气，事事讲求平稳，遇强委曲求全，这武我看不修也罢。”

“何谓心意？既我之道、我之执念、我之坚持、我之意志、我之本心，别人来杀你，你却处处顾虑，放过敌人，你的亲朋兄弟被杀，你也忌惮于对手背景实力，不敢出面报仇，别人夺你财货，阻你前路，你却选择绕道，等等，这些是你想要的？”

“心意通达？”

陆渊面色渐渐变了，变得震动，变得若有所思，到最后，双目竟泛起夺目的光彩，自言自语：“是了，是了，心意通达，之前我之所以再难更进一步，必定是我顾虑太多，忌惮太多，最终的结局却没有变得更好。”

他目光灼灼看向穆辰，露出兴奋之色。

“老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如今想来，之前行事终究太过保守，顾虑太多，如今有老板提供的培元液，优势在我，正所谓刀不磨不利，如今，敌人便是磨砺刀锋的磨刀石。”

穆辰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你有此悟，我便放心了，不过不止是你，包括其他人也得如此，要让所有人明白，血月也好，其他势力也罢，都将只是我们的磨刀石，武道也好，事业也罢，要想问鼎至高，就得无所顾忌，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