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哑然失笑。
“互相伤害妾身倒是没看出来,妾身只看到夫君闲着没事儿伤害陛下了。”
“嗐,你看到的那都是假象,都是表面的。”李复辩解着:“你夫君我,可是千年难遇的大好人,哪次都没让陛下吃亏。”
“也不见得吧?”李韶反驳了一句:“比如,十三万贯?”
李复一噎。
“那是例外。”李复说道:“十三万贯,宫中花的可一点都不冤枉,怎么就不知道计算计算咱们付出的成本呢?他们不亏,咱们也小赚,这是双赢。”
次日清晨,天微微亮,晨露正浓,一人一骑自宅子门口疾速离开,沿着庄子上的大道,往长安城方向去了。
这个时间,庄子上已经有人出门,开始忙活田间地头的活计。
夏日炎炎,清晨和傍晚,是最适合干活的时候,能够避开晌午最毒的日头。
军营里,苏定方吩咐手底下的人打包两百人出行的物资。
宅子里,李复还在呼呼大睡,李韶已经睡醒,在做清晨的锻炼。
老赵在厨房的院子里,跟柳娘窃窃私语,不知道说什么。
石头在院子里,缠着护卫,让护卫教他一招半式的,原先挂在腰间那豁口的长刀,早就换了新的,锃光瓦亮的刀身,一眼看上去就非同凡响。
原先的那把豁口的长刀,挂在了石头房间的墙壁上。
伍良业骑着快马一路疾驰,奔向长安城。
到了长安城外的时候,长安城大门已经大开,来往百姓进出城门,熙熙攘攘。
伍良业骑马到门口,守卫上前拦住。
随即,伍良业掏出自己的腰牌。
“我是泾阳王府的护卫,有要事进宫,还请放行。”
守卫查看过了腰牌,挥了挥手,后边的人这才让开大路。
伍良业策马扬鞭,朝着皇城而去。
这个时间,宫中还在上早朝。
将马匹交给宫外的守卫,伍良业步行进入宫中,直奔两仪殿而去。
郎君和石头都说,上早朝之后,陛下一定会去两仪殿,跟几个相公继续商议要紧事。
只要在两仪殿候着,总能守着陛下到来。
而且,只要是泾阳王府的人到两仪殿等着了,宫中的内侍,也会送消息到陛下面前。
要么陛下将人召见到别的地方。
要么就是陛下亲自来两仪殿见泾阳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