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的防御,我不禁感叹一声,毕竟胸甲可是比鳞甲高一个等级的衣服,合成神语之后基础防御也和暗金一样提升了两个等级,所以这件衣服的防御,比之暗金鳞甲来说,也不过差了34点防御。
最令人无语的是它的需求,需求等级竟然比需求力量点数还要高,这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本来还想留给莎拉的,她这种远近皆宜的战法师,也很适合这件衣服,不过看看等级需求,大概是要过好一阵子才能穿得上了,还是先作为自己的备用装备吧。
将神语装备当备用,整个第一世界大概也只有咱了吧。
于是晚上,我穿着神语胸甲,左手抱神语水晶剑,右手握神语法杖,头带神语高级头盔,标准一副暴发户睡在金币堆上的心态,这一觉是睡得格外……
别扭!
穿着盔甲头盔,抱着武器,谁能睡得安稳呀!
第二天一大早,我早早来到群魔堡垒的监牢,由于群魔堡垒民风彪悍,所以连带这里的监牢也经常爆满,群魔堡垒的那些个平民,没有被关进监牢蹲那么几天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群魔堡垒的人了,打架坐牢,对于这帮子悍民来说,只是家常便饭而已。
记得在阿卡拉那里,我就曾经无意中看到一张申请手札,群魔堡垒的,要求增加牢房数量。
哈——
当然,我来这里,并不是为那张申请手札而进行实地考察,而是迎接我们两个改过自新的好同志,图拉丁和奥斯卡同学。
和我抱有同样想法的冒险者,竟然有不少,整个监狱大门口,围着了不少冒险者,一个个高大威猛的野蛮人和圣骑士,还有神秘莫测的法师,堵着大门,让那些守门的小卫兵们很是惶惶。
在千盼万盼的眼神中,一高一矮两个相差巨大的身影,终于从幽森的大门里出现,关了三天,这两个厚脸皮的伙食似乎不差,油光满面的,皮肤还白皙了那么一点点,靠!!
“哦——”
当他们出现的一刻,冒险者们顿时心照不宣的起哄起来,当然,是倒喝彩,以奥斯卡和图拉丁在群魔堡垒的“赫赫大名”,我可不信这里有哪个冒险者,是真心来这里祝贺他们刑满释放的。
“奥卡斯老大,还有老图,自从你们坐牢以后,我们茶不思饭不想,几天下来都瘦好几斤了。”一个冒险者大声喊道。
“是呀,连便秘都治好了。”另一个冒险者立刻接到。
“哈哈————”
顿时满监狱上空的欢笑。
“是我的不对,让大家久等,辛苦了,辛苦了。”
奥斯卡这厮太无耻,祭起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完全就无视冒险者的语言攻击,径自向我们挥起大手,一副某党派领袖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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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大家既然那么关心老图,老图我真是太感动了,等会我请大家去酒吧喝上一杯,不来可就是不给老图我面子……”
顿了一顿,图拉丁神色不变的加了一句。
“当然,花费的费用还是得由大家来平摊的……”
冒险者们顿时泪流满面,果然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老图,奥斯卡老兄,你们两个没事吧。”
我热情满脸的迎了上去,用力在奥斯卡肩膀上一拍,饶是以他野蛮人的身子,也不禁微微一颤,为了这一刻,我可是将所有加力量属性的装备都穿了起来。
“恭喜你们出狱,记得以后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下,轮到奥斯卡和图拉丁泪流满面了,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无耻的人,坐牢都是谁害的呀?
一伙人拥着两个从监狱里新鲜出炉的粉蛋,在血腥玛丽又是一阵好闹,直到傍晚时分才纷纷散伙。
“我说老图呀,你让我做的事,我可是完成了,得给个准儿我,什么时候带我去矮人王城了吧。”
回去的时候,因为顺路,所以我和奥斯卡和图拉丁走到了一块。
“放……放心吧,我们矮人从……从来不撒谎,等……过几天,老图我准……准备好了,就……立刻出发!!”
打着醉拳的图拉丁,完全就是马路杀手,一路摇摇晃晃,十米多宽的大道,他硬是用之字形走着。
“好,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顿时喜色于形,阿卡拉交代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第一步,接下来,和矮人王穆拉丁打交道,就是琳娅擅长的事情了,我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走。”
岔道上,图拉丁以鬼畜版的芭蕾舞行走方式,捏起脚尖转着圈圈朝岔道另外一边挪去。
喂喂,都说那个方向是河道了,啊,已经太迟了,看着扑通一声掉入河里,浮在水面呼呼大睡,被水流慢慢冲走的图拉丁,我庄重的朝他行了一礼。
愿母亲河流,能将他送入魂归之所……
图拉丁走后,只剩下我和奥斯卡两人,和一个醉汉也说不清什么,所以一路上,我都保持着沉默,任这厮一人在满大街上胡言乱语。
保持距离……
不过,就快要将他一脚踢回旅馆的时候,我们却遇见了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死灵法师罗德。
他依然被那些小孩围着,那苍白消瘦,比骷髅也好不了多少的面庞上,露出让人无法想象能从这一张脸上表露出来的温和的笑容。
那具骷髅……不,他的妻子呢?
我的目光在他身旁巡视一眼,并没有见到他的那个“妻子”。
不过,我很快就恍然,在他旁边,有一个头戴着鲁高因女孩常用的金镶包头巾,上面垂下红色纱巾,全身穿着一身火红修身长袍的女人,乍一看,还以为是婀娜多姿的鲁高因美女。
但是,偶尔从衣领和纱巾的空隙之间,露出来的一节白骨,让我肯定,这就是他的那个妻子无疑。
无论谁看到这一幕,脑海中都会浮现红粉骷髅这个词吧。
再美丽的女人,其实里面也只是一具白骨,真正美的只有心灵,大部分男人,其实都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真正做到能有几个?
所以,这一刻,我由衷的佩服罗德,他对妻子那真挚的,永不变质的爱意,让一直自诩对维拉丝她们的疼爱,无人可比的我,也敬佩不已。
“我,我先回去了。”
奥斯卡的酒意听起来清醒了不少,眼神闪烁着,似乎刻意回避望向罗德的方向,然后踏着匆匆的脚步,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回过头,愣愣的看着罗德和他妻子的身影,好一会儿,我的身体下意识就朝他们走了过去。
罗德不愧是死灵法师,对生人的气息特别敏感,当我看向他,并向他踏出脚步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目光扫视过来。
好冷!好阴森的眼神!
仿佛老母鸡一样,将那些小孩护在身后,罗德将目光紧紧的锁定着我,他现在看过来的目光,才让我真正感觉到,他是一名如假包换的死灵法师。
既然已经迈出了脚步,就不能再缩回去,面对罗德的目光,我巍然不惧,面带着微笑走了上去。
“有什么事?”
离罗德还有十步远的时候,沙哑低沉的声音缓缓自喉咙里响起,他抬起头,我才真正看到他的样子而不是侧面。
他很瘦,眼窝已经深陷入去,周边长满了沧桑的纹理,看上去实在不像和奥斯卡同一个时代的人,唯独那双眼睛,依然是精光闪闪。
虽然他的面庞看上去很恐怖,但是通过那修长的轮廓,我敢保证,他年轻的时候,甚至是现在,如果稍微调理一下的话,也是一名美男子,如果拿他和图拉丁放在一块站着,就是一副白马王子和七个小矮人暗黑版景象。
“请放心,我并没有恶意。”
摊了摊手,我面带着善意的笑容,尽量使罗德放下警惕心,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这里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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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指了指他的妻子,脖子上的位置,然后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递过去,冲他微微一笑。
愣愣看着我的举动,罗德眼睛里的寒意逐渐减弱,颤抖着双手将围巾接了过去,然后细心帮他的妻子围上。
这样一来,便没有破绽了。
“谢谢你,这条围巾很漂亮,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罗德用他那仿佛十多天没有喝过一滴水般的干燥嘶哑的嗓音,缓缓道谢。
“不用客气,不过的确很漂亮,因为是我的妻子帮我织的。”
想起这条围巾的历史,我心里顿时涌起了幸福的苦恼。
在维拉丝闲着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为我织点什么,所以每次回来,我都能收到一大堆穿得上,穿不上的衣物鞋袜。
光是围巾,到现在为止,就有七种颜色,九种款式,而且每条还多留出一条,以做备用,也就是说,维拉丝总共为我织了126条围巾,而且就是现在在历练的时候,每到夜晚休息,她也会时不时拿出织针毛线,就着篝火的摇曳光芒,继续用她的一针一线,将我的心给紧紧网住……
每次穿上这些衣物,上面那温暖的感觉,还有似有似无的维拉丝的味道,都能让我联想温婉的坐在床头边上的她,昏黄灯光下那双带着幸福的,全神贯注的美眸,专注于手中的针线上,一针一线,都灌注满了她那浓浓的思念。
这样想着想着,眼睛就不由自主的湿润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顾一切回到营地,将她紧紧搂入怀中直到永远的冲动……
*
从老家回来,比意料之中的晚,长辈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