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维拉丝的爷爷,维塔司村的长老布图,更是逢人就说“你看,接下来要上场的就是我的宝贝孙女维拉丝了”。然后乐呵呵的傻笑个不停,汗,还真是声势浩大的应援团啊。
一阵来自草原的清爽凉风吹过,轻轻的摩挲着那树上的绿叶,拂过众人的脸庞,广场浑浊的空气为之一清,那渗入肺腑的芬芳,让众人静了下来,安然的享受着这股清风所带来的身心净化。
然后,一身白袍的维拉丝,仿佛清风里的精灵一般,徐徐的走了出来。
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维拉丝,一直以来她都是一身黑色的连衣裙,外面在配上一条雪白的蕾丝围裙,并且在后面绑上一个大大蝴蝶结,据说在维拉丝走的时候,她以前工作的那间酒吧老板挥泪赠送了2套女佣服给她(这什么老板呀?),维拉丝似乎也已经习惯了穿着这样的衣服干活。
而她现在身上穿着的,却是一件雪白色的长袍,得体的剪裁将她上半身玲珑小巧的女性曲线完美的凸显了出来,蓝色的衣领又高又宽大,几乎完全将她那白皙修美的脖子给遮挡住,腰部用一条蓝色的缎带绑住,后面紧紧的打了一个可爱的活结,让她的小腰看起来更加纤细,长袍的下摆两边开叉,中间微微分开,几乎垂到脚下,里面穿着一条雪白色的长裙。
除此之外,仔细看的话,原来这件白袍竟然是短袖的,白袍里面还套着一件白色里衣,里衣从白袍里面露出一对宽大的袖子,将维拉丝白皙纤细的手臂部分遮住,宽大的袖口上,白袍的边缘地带,还有长裙的裙脚上都绣着红色美丽花边,整件衣服精致细腻的做工,能让最顶级的裁缝也惊叹不已。
在我看来,维拉丝这身打扮带有很明显的民族特色,从其他人惊艳好奇的目光,和只有维塔司村的村民那满是欣赏和感叹,却丝毫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比较中就可以知道。
我的双眼完全无法离开那道雪白的丽影,光以外貌而论,维拉丝的确比我认识的其他几个女孩要略逊一筹,但是她的洁白,她的温柔,她的淳朴,她的淡雅,她的坚强……就好像是奇花怒放的花园里点缀着的小仓兰,或许你的目光总是会被其他或高雅或艳丽的花朵所吸引,但是并不代表你忽略了她,而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一旦失去了她,你才会发现,整个花园失去了色彩,失去了灵魂。
是的,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能在不知不觉之中溶入你的生活,溶入你的灵魂,成为你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许久以后,罗格营地的人民依然会用“草原之花”来称呼维拉丝,只有生活在大草原的居民,才会懂得能在单调恶劣的草原上生长的那些花朵的美丽之处;即使是最粗鲁的野蛮人,也硬生生的憋出一句“亚瑞特山顶上的雪花”,“看到她时,我突然想起了老家纯白的雪山”,一个眼眶微红的野蛮人,用笨拙语言表达道。
从维拉丝走出来那一刻,直到她站在高高的舞台中央,整个广场都很安静,数十万人只发出了微微的呼吸声,竟无一人说话,在那清风温柔的拂送中,维拉丝静静的站在中央,样子看起来有点局促不安,她轻轻的用右手抚摸着垂落在胸前的那束整齐的黑色发束,上面挂着的小饰品所发出“叮铃铃”的清脆铃音,仿佛给了她力量一般,她的表情徒然庄严起来。
没有乐器的辅助,没有音乐的伴奏,那带着忧伤而迷茫的动人旋律,仿佛能渗透人的灵魂一般,瞬间便把我带入了一个战火纷飞的真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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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在血红的夜里;刹那间消失的生命;究竟何为你所希冀;
(梦境与现实的距离之间;过去与未来的缝隙之间;在这个战火纷飞的世界;我漫无目的的彷徨徘徊)
你那难以达成的心愿;幻化作了无尽的心跳;你那宛如哀伤的叹息;犹如竭力咆哮的火焰;
绯红之月、逐渐迫近;天空也燃作了一滩血;纵然它宣告了无法救赎;
你的眼眸给了我力量
直到能掌握将来,我愿此生战斗不息
(唯有早已经消逝的文字;将真实铭刻在心间;向着往日虚构的乐园;轻道一声、再见)
你内心那善良的祈祷;随月光指引、被光芒照遍;你那犹如喜悦的心愿;让我不禁、泪流满脸;
浮现在漆黑的暗夜里;纵然那轮血红之月;宣告了世界的终结;
别无选择
深埋在心底的黑暗;就用此剑一刀两断;
彼此共鸣的灵魂;眼中所见的真实;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
你的眼眸给了我力量
面对永无曲终的悲剧;
就让我、将此命奉献;
微笑在血红的夜里。
从淡淡忧伤的旋律开始,在战场上,以对战争悲哀、迷茫为开端,再到觉悟,旋律骤然变得激昂起来,我仿佛看到了一场史诗般的战斗,血红色的月亮辉映下,遍地鲜血和尸首的战场,无数嘶吼着的勇士,脸上流着鲜红的热血,赤红的眼睛满是滚烫的泪水,脚踏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前赴后继的向汹涌而来的敌人冲过去……
“完了……”
爱丽丝轻喃道。
“是啊,完了……”
我猛然醒悟,才发现舞台上的维拉丝已经消失,而自己的双拳,正紧紧的握着,根根暴涨的青筋在手臂上清晰可见,整个广场上,弥漫着一股高涨的战意,炙热的仿佛能将五脏六腑给烫伤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