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经常出现在世界各地的传说中,它的历史和它的主题一样动荡且多样化,基本没有定义。
一般而言,巫术指得是借助咒语或仪式,操纵神奇术法的人,尽管也可以通过学习提升,但这种力量和魔法不同,源于女巫与生俱来的天赋或血脉。
早在《出埃及记》中,就有了对巫术和女巫的初次记载:
投毒的女人,不可容她存活。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这句陈述,《旧约》没有提到女巫与撒旦的关系。
希腊时代,关于“用毒女性”的传说层出不穷,例如埃文西娅学姐的歪颈鸟正是一名女术士,包括赫卡忒、喀尔刻、拉米亚等神话人物均被冠以了女巫之名。
罗马延续前朝,在《十二铜表法》中把女巫认定为“制作魔药的女人”。
到了中世纪,教廷拓展了古代的概念,给女巫们被打上了异端和魔鬼侍女的称号,现代的“女巫”形象也随之成型。
接下来的两个世纪,女巫被定义为崇拜魔鬼的异教徒,猎巫成了一种有利可图的迫害。
新教改革继续了针对女巫的运动,马丁·路德称她们为“魔鬼的情妇”,该理论影响了西方的主流文化。
到 18世纪末,这种现象逐渐消亡,但对女巫的偏见和恐惧仍然存在。
林安特意把魔法大全的“黑女巫、白女巫、红女巫和她们的盟友”切换到系统的默认语言,也就是古籍本来的语言,对照母亲的英文字母表进行了翻译。
它的标题实际上是“Veneficium, Wicca, Obeah and Gu”,四个词语各自有着远超表面翻译的来源。
Veneficium,拉丁语单词“中毒”,中世纪用以描绘巫术的通用术语。
西洲普遍认为,女巫会使用自己调制,或者魔鬼提供的毒药,导致瘟疫或黑死病等高度致命的流行病,她们还是造成肺结核、麻风病、癫痫等常见疾病的罪魁祸首。
新教教士马丁·德尔里奥的形容中,女巫是女人生育的相反面,她们能在胸脯中产生毒药,而不是乳汁,连呼吸都有毒。
因此,Veneficium被系统翻译成“黑女巫”,是一系列下毒神秘术的总称。
在救世主教之外的许多文化中,“巫术”通常是当地人试图解释奇怪自然景象的方式之一。
有些文化不害怕女巫,反而秉持好奇、敬畏和和谐共存的态度。
例如在艾尔兰和盖尔兰高地,巫术来自仙子和妖精的馈赠,受到祝福的女巫可以往返于妖精王国和人类王国,并用自身的巫术,帮助当地民众和仙女沟通。
可惜该文明如同上东洲本土人一样,不幸遭到了狮国残酷的屠戮、驱逐和破坏,原始信仰失落于历史长河中。
直到20世纪,一代怀旧的狮国神秘主义者、神智学家和通灵论者将这些女巫的形象浪漫化,创造出了新的宗教文化。
他们将其称为威卡Wicca,古英语术语的“女巫”,和塑料萨满、德鲁伊复苏等一并属于近现代追求精神解脱的二次改编。
复兴该文化的重要人物是热心的民俗学家詹姆斯·弗雷泽爵士,他以过去的信仰和实践为基础,自创了一套“巫术”概念。
“白女巫”由此诞生。
威卡的宗旨是“巫术崇拜者法则”,因此白巫术是友善的,包括了大量治愈和解毒的知识,意图像艾尔兰女巫那样造福人类。
除了西方,巫术在南洲也很盛行。
从16世纪开始,殖民主义的盛行使得以南洲社会90%的人口沦为永久奴隶,西洲从那里掠夺了大量财富。
统治期间,留守南洲的殖民者们经常产生对于陌生文明的恐惧。
当局留存的记录中,西洲人提到了当地人会用一种深奥、可怕又血腥的精神知识报复他们。
在南洲文化里,死者将以祖先和灵魂的形式留存于世,需要得到照顾和尊重,具有专业知识的活人还能使用手段,请求得到这些“祖灵”保护,或让其攻击他人。
西洲选用描述这项精神知识的单词便是“Obeah”,伊博语术语,意为“巫术”,字面意思是“用毒药击打”。
系统称其为“红女巫”。
殖民者无法理解祖灵的由来,西洲逻辑里,人死后要么上天堂,要么下地狱,不可能留存于世。
所以他们猜测南洲的巫术涉及到了投毒,因为中毒总是和巫术联系在一起。
但“红女巫”和“黑女巫”有着微妙的区别,更像是一种萨满胡毒,将对目标施展一种摆脱不了的邪恶诅咒。
巫术条目仅有一个和红女巫挂钩的神秘术,不同于黑女巫和白女巫的近距离限制,它只需得知对方的名字和长相,就能释放诅咒,让其失眠整整五天五夜。
南洲版死亡笔记啊。林安想。
至于标题最后的那个“Gu”,则是一个汉字——“蛊”。
想到蛊术和降头的传说,林安理解了为什么系统把它译成“女巫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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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第一次在魔法大全读到中洲的神秘学,可惜只提了一嘴,并未收录蛊术的条目。
整理完思绪,林安合上古籍,放回书架。
这本魔法大全的真正标题应该叫做《世界各地的下毒技术大赏》。
系统给予巫术的评级是“灾难”。
越往后面,魔法大全貌似越支离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