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五遁忍术
鬼子国古代,有一种受过特殊机构训练的特战杀手。经常是农夫打扮,上衣里头有许多口袋,放一些不能淋湿的火药、缝衣针、暗器。
忍者都善于隐藏、偷袭、使毒。刚才落下的十字钉就是忍者的武器之一撒菱。
据说他们还有附有长绳的忍刀,能够释放毒针的吹矢,渡河时用的水蜘蛛,窃听用的闻金,爬墙飞射兼用的苦无,溜门撬锁用的问外等等阴毒武器。
想到这些,于显龙立刻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树冠上啪啪啪连响三枪,一条黑影像破口袋一样飘然落下,扑通掉在地上。黑布包头,只露双眼,黑色的裤褂紧裹着身体,胸口小腹冒着鲜血。
尕尕狐随后一跃而下:“奶奶的,登高上树,本狐狸是你祖宗。这小子在身前挡立一块树皮,不细心看真看不穿!”
“挡树皮?”于显龙若有所悟,就地一滚,来到刚才冒黑烟的地面,举起日本刀狠狠刺下去,血沿着刀槽窜了上来。
他高声喝道:“五遁忍术都显摆出来让老子见识见识!”
大寨院内,一片死寂。三个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视野范畴,不敢稍一分神。
忽然,山寨大厅的左侧响起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错之声,仿佛两把钢刀交锋缠错,尖利刺耳,又像钢铁错过顽石,震彻耳鼓!
于显龙飞身窜过去,朝着发声部位啪啪两枪。
呛啷一声,一把黑色的钢刀掉落在地面。再抬头看,同样一把刀悬在树枝上。绝不是日本武士刀,不到武士刀的三分之二长,黑不溜秋,没有刀刃,齐口直身,前端是一段斜口锋刃。
“奶奶的,这破玩意儿也拿出来唬人。”忽然一阵阴风从脑后袭来,于显龙就地翻身,日本刀当成柞木棍子,抡了一个反圆挥了出去!
呀——!紧接着一串呜哩哇啦,一个黑衣忍者抱着重伤的右腿,从草丛里滚了出来。
尕尕狐刚要跑过去,那黑衣忍者忽然一挺身,口中喷出鲜血,直挺挺摔了下去。又是咬舌自尽!
于显龙走过去,小心翼翼将那死者的衣服轻轻扒下来,仔细搜查……
这一搜检不要紧,连尕尕狐都不禁瞪眼咋舌,这个人的衣服里比传说中的百宝囊东西都多,衣襟后身腋下,手套绑腿都藏着莫名其妙的玩意儿。
于显龙一扯那人缠在脖子上的白布,尸体翻滚,白布一直通向他的裤裆里,竟然有一丈多长,完全可以当绳子用!
尕尕狐看着晦气,抬脚往那死人的裆中踢了一脚……
“八格牙路!”尕尕狐的轻侮动作显然激怒了藏在暗中的忍者!山石、树木、房门里,怪叫着冲出四五个怪模怪样的跟小鬼儿似的日本人。
啪啪——!他们手里也有枪。
尕尕狐尖叫一声,仰身摔倒!
于显龙一挥大肚匣子,哒哒哒哒——!六个日本人,倒下去三个。其余三个身法奇快,转瞬之间已经欺到于显龙跟前。
于显龙一跃而起,单手一横日本刀:“鳌岛点来沧海远,鹏云飞尽碧天高。四方专对男儿事,莫负腰间日本刀。敢在老子的山寨兴妖作怪,老子送你们见阎王!”
三个日本人怪叫一声,根本不在乎他说的什么,与于显龙战在一起。
小关东扶起尕尕狐,举着七星子,看着眼花缭乱的人影,不敢开枪。
数年磨炼,于显龙的刀法已经和他的柞木棍子差不多,人刀合一,虽无章法,却是凶猛狠辣,攻守兼顾。
这几个人要是单兵作战,刀法远在薄天鬼之下,于显龙完全可以宰了他们。无奈他们三人联手,身法诡异,时隐时现,于显龙几次都能一刀奏效,却是劳而无功。
这几个人进攻不行,但闪躲逃命,无与伦比。
于显龙边战边躲,忽然向左进身,挥刀砍下。那身穿茶色衣服的忍者,倏忽闪退,右边深蓝衣服的忍者麻利地拿出一只竹管对准口唇。
于显龙见势不妙,抓起一块石块猛砸过去!那竹管儿穿喉而入,那忍者呜呜怪叫,双手乱抓。
于显龙干掉一个,精神倍增,日本刀天风海雨一般将另两个忍者裹住……
忽然一声大喝:“杀!”茶色忍者的脑袋飞了出去。
最后那个灰衣忍者吓得目瞪口呆,连连后退。啪——!
小关东此时才找到开枪的机会。那忍者应声栽倒。
于显龙:“谁让你打死他的?一个活口都没啦。”
尕尕狐:“你别不知好歹哦。这帮家伙够狠,打不过就咬舌自尽。”
于显龙坐在地上喘了一会儿:“起来,进里边去!”
飞龙岭大寨,对于显龙来说了如指掌。虽然多了一些后人改造的痕迹,但大体都没什么改变。他带着尕尕狐和小关东,蹿上跳下,移来窜去,终于来到当年通天梁占青山居住的木刻楞小房内。
这个小房比当时雪龙汪润贞的房子还神秘,占青山因为吸食大烟成瘾,体能功夫没法支撑下去,没脸面对手下兄弟也怕绺子窑变,所以这幢房子除雪龙狂龙等几个人必要时进去过一两次,一般人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占青山的这座小屋虽然坚固,窗口又小又高什么都看不见,小关东伸手就抓房门!
“三当家小心!”于显龙一声高喊,尕尕狐飞身奔过去,抓住小关东往后猛地一拉!
砰——!一声沉闷地爆响,黑烟喷涌,钢针飞镖一齐喷出!
小关东一阵尖叫,尕尕狐被她高高的身体压在了身下。
于显龙飞身赶过来,小关东捂着腰背屁股,呻吟不止。
十字镖很容易拔出来,钢针细小,于显龙只能在明晃晃的太阳下扒掉小关东的衣服,在小关东白花花的腰背屁股上逐个寻找……
占青山的房子是改变最大的。
房门里本来不过是两张吊弓,现在竟然改成了火药喷子!
再往里看,更加惊讶。于显龙知道,占青山的房间十分简朴,一铺小炕一个小铁锅灶台兼炉子,炕边一张白茬小木桌,上面放着大烟枪和大烟灯。枕头下放着一支七星子。一床被褥一身穿戴,别无他物。
现在呢,里面隔了三扇木格子推拉门,和宽城子大春泉酒坊里的日本房间基本一样。
砸开木门,里面躺着一个人,是郎占山!浓密的胡髭已经看不见嘴,散乱的头发散搭在胸前。消瘦得皮包骨,脸色惨白,双眼紧闭,毫无声息。
于显龙连忙将他抱出来放在阳光下,从头上开始仔细检查。没有伤口,没有血迹,甚至没有瘀青。
尕尕狐:“他是不是也中了毒针啦!”
于显龙看看刚刚穿好衣服的小关东,转身搬起郎占山,再次更加仔细检查,终于在他左耳下边拔出一根暗蓝色的钢针。
和小关东身上中的钢针相比,小关东中的钢针是银白色,射在身上只是疼痛难当而已。这种暗蓝色的显然被剧毒浸过!
于显龙:“牤子,你先带郎大哥回龙湾镇。我开张方子,你拿回去交给二当家,让她按照方子给郎大哥救治。告诉家里人就说我没事,半个月以后才能回去。”
牤子说话不会绕弯儿:“那你要是回不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