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黼讲完这些,又不换气地向着皇帝道:“臣请皇上三思,恽王实无忤逆,皇上勿要定其重罪!”
徽宗皇帝原本听着耿南仲一说,这是有人第一次以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待恽王来看待以后的江山,他原本以为一个人有上进心有雄心,是好事儿……。
耿南仲这样一说,上进过头,会给国家带来意想不到的灾难,前人之事,后人不能不鉴,还别说,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恽王,恽王,自己这个儿子有时候还真有点类似于隋朝炀帝的心性与行事作风。
可是随着耿南仲讲完,王黼反驳,王黼说的也是极有道理的,恽王无忤逆之心,只不过是误刺,要定其重罪,那也是不合理的。
以前恽王与太子之间较劲,再怎么较,只不过是私下暗中的,不摆在台面上,现在这么一闹,等于是把事情堂而皇之地公开化,摆在台面上了。
当然,不能定恽王重罪,但究竟将来让谁继承自己的皇帝之位,是有些仁弱的太子,还是能干有拼劲的恽王,现在看来还不能过早下结论,还得需要进一步考察……。
既是这样,不能定恽王重罪,那么也不能随便轻易就放恽王出狱,以免让朝臣误认为自己明显偏袒于恽王,将来恽王登大宝之位,以免让让所有的朝臣都站队到了恽王一边,太子到时成了孤家无援的寡人。
得想个适当的办法,既要放恽王出狱,又得让朝中大臣不要误以为,自己十分偏袒恽王,恽王将来大有可为。
徽宗皇帝有如此想法,听完王黼奏完,自是不肯马上表态。
童贯见天子不表态,一时急了,也是有样学样地学着王黼,将头上的官帽郑重地一摘放在殿地上,然后一挽左胳膊袖,露出左臂上的三处刀伤,铮铮地道:“皇上,臣也冒死一谏,臣宦人出身,皇上不鄙臣残缺之身,蒙皇上厚爱垂青,得以知兵事,建功勋,光耀门楣,臣感激涕零!
臣击夏国,灭胡虏,剿贼寇,平方腊,不敢奢言有战功于朝廷。
臣以带伤之躯,向皇上直谏,臣教过恽王刀枪棍棒之术,与恽王有交,臣厚颜,勉强算是恽王半个老师,知恽王心性,恽王绝不可能有心忤逆皇上,恳请皇上莫责罪恽王!
耿詹事胡言乱语,言恽王好比前朝隋时炀帝,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纯粹是肆意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