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惊奇之色很快便从眼中一扫而过:“大人,下官虽身为国子监祭酒,份内只管孔门之事,但身为朝廷命官,当急朝廷之所急忧朝廷之所忧。我朝缺优良兵马。
得这铜爵马本意是献给皇上,然后再着兵马司抚育,广播良种,以壮我朝军马。看大人如今已能唤得这马驰骋如风,当已是驯服了它,此乃真大功一件。刘豫得铜爵十分难能可贵,大人将这铜爵驯服更加难能可贵,功胜一筹……。”
“刘大人,切不可言之过早。我现在只是能与这铜爵互通心意,能与他对话,但铜爵非凡品,它性高孤傲,不愿为人驱使,它天性好自由驰骋,长久用迷药与缰绳制服于它,如同给它幽禁了起来,现在松了马缰,让它自由活动寻回以往的自由,但它到底最后愿不愿与我等人为伍,还真不好说,只能由它自己决定。
刘大人,铜爵不同于其它马,待会若是它心意已决,不愿意与人为伍,我劝大人还是将它放生为好,这马性格太刚,我怕如若再用迷药与缰绳制服于它,怕是不过半月,这马定会绝食而死……。”
只瞧刘豫听到这里,已是忍不住惊奇与遗憾道:“大人,怎么这马能与你心意相通,但终不愿为我们所驱吗,放生倒是能放,只是这马极为难得,如此不能为国家所用,实是让人遗憾,大人,能不能想想其它办法,让它甘心为我们所用。”
马植摇头道:“刘大人,马同人一样,这铜爵是马中超凡,本官也何尝不想让它效力于朝廷,为我大宋诞出一批天马来,只是旦凡是非同寻常之马,如同非同寻常之人,它有着自己的意志,如同高人隐士,非是它自己愿意为这人世贡献一些应有的贡献,别人是无法劝动它的。
如若动之以武力,强制压服他,到时只会适得其反。刘大人,一切也只能听乎天意了……。”
刘豫想想自己以及家师用迷药与棍棒缰绳强行驯困这马无数天,驯服不了它半分,这马植可谓是天下第一相马驯马高手,会马语,能与马心意相通,如今仅仅是用泪水便能与马沟通起来,这马最终愿不愿意为人驱使,只能听天意。
从马植口中说出只能听天意,看来也真是只能听天意了。刘豫一念至此,也只好道:“大人是天下第一相马高手,大人既然这么说了,那也就听天由命听从天意了。”
杨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刘豫现在看来真的是一位有才有识有能有忠的朝臣,尽心于大宋国事,实在不知怎么后来靖康之耻后,很快就摇身一变变为了大奸大恶窃国之盗的奸雄了。
恨只恨自己从前世穿越而来的时候,对靖康之耻这一段历史看的太少了,对眼前的刘豫也知之太少了。
一念至此,杨云心中忽地闪出一个问题,忍不住问道:“刘大人,您的家师是何方高僧,姓甚名谁,常居于哪一座佛寺,他给这马喂的是什么迷药……?杨某实在好奇的很。”
只见刘豫踟蹰了一下道:“家师僧名佛图僧,号飞熊,又自号化城僧人,是西域云游之僧,居无定所,云游四方。家师用的迷药是西域雪山上的水晶兰花粉研磨而成,药有麻醉迷幻之效,故能制服这铜爵马……。”
号飞熊?西周开国谋国功臣姜尚号便是飞熊,这位和尚取个与兵圣姜子牙姜太公同名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