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了这一个千载万世难逢的机会,若是想再一睹天颜,这一生怕是都再也没有什么机会了,杨云越想越不是滋味,但又别无它法,只能暗暗地心中哀叹一声……。
……
去无可去,再在这怡云楼内待一会儿,看看这章恶少怎么收场。
只过了片刻,果真来了衙差,那两便衣却不惧怕,衙差盘问间,两便衣向衙差头头只亮了一亮身上的腰牌,衙差头头顿时毕恭毕敬起来,却是再也不敢过问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压根就不敢拘这两便衣。
那章公子本是报官人,谁料却迅速被反押着了。
不过看得出来,这衙差头头其实与章公子本是一丘之貉,应该早就认识。
待那两个便衣出了这怡云楼,又过了好一会,这衙差便立马像换了个人似的,迅速给这章公子解了枷锁,对这章公子态度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章公子有的是钱,随手一掏,大把的银票奉上,那衙差满脸堆笑,嘴上说不要,手上却是实打实地接过了银票。
“兄弟,这一批人什么来头,兄弟竟连两个低三下四的护卫都敬的跟亲爹一样,对兄弟却是不客气的上手铐,报官的是我,你不去捉犯事的人,却对兄弟下狠手,这几个意思……?”
那衙差头头也不以为意道:“章爷,汴京城内,你也是宰相之子,也是贵不可攀的人物。
虽说章宰相已经驾鹤西去好多年了,可过世的王候还依然是王侯,您们章家好歹也曾是宰相之家,我们这些苦哈哈平时可曾对您有半分不敬……?
更何况兄弟们平时没少受章爷您的恩惠,兄弟们都一门心思地想报答您。
可是您听咱兄弟一句劝,今日儿这事十分怪,那俩护卫绝非一般护卫,他们的随身令牌是汴京锋机营的令牌,就是开封府的府尹大人见了这令牌,也不敢轻易造次的。
章爷,您到底是与什么人起了争执,奉劝章爷您还是小心一点儿为好,退一步,暂且作罢,军营里的人可轻易惹不得。”
那章公子听说这两个护卫是锋机营的人,不禁一惊道:“锋机营……?
郓王赵楷掌管锋机营。
不对。郓王我曾见过,我曾为恽王打理过银票,去恽王府赴过宴,郓王面白无须,刚才与我争执那人是个中年男子,有胡须。什么人能请得起锋机营的人护卫?”
“这个……,小的们就无从得知了。”
杨云听得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章公子豪横有豪横的胆量,能与皇子王爷都能说上话,怪不得这么嚣张了。
不过两人一对一答间,听说是锋机营的人,这章公子最终还是将此事暂且作罢,与衙差以及家丁们一拐一瘸地走出了怡云楼。
果然天子脚下,大泽龙蛇,藏龙卧虎,什么样的人都有,一不小心,你碰到的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背景的牛人。
且说大美女李师师自从徽宗皇帝走后,她也由小丫鬟护卫着又径直回到了原有的厢房,从头至尾,都没有搭理过这姓章的公子。
如今,只杯茶的功夫,章公子、衙差们都走了,怡云楼又恢复到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杨云站在这里,也就几杯茶的功夫,就看了几场大戏,如今戏完了,反倒觉得茫茫不知所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