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的房卡,余知乐看向了吧台服务员,“这是七楼的最后一间房间?”
服务员听到这话微微愣了愣,神情开始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调整了下来,“是的先生,您在网上订的就是最后一间房间。”
余知乐微微眯眼,深深的看了服务员一眼,没有说什么话,转身走向了电梯。
看着走入电梯的余知乐,服务员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个客人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电梯运行正常,很快就来到了七楼,余知乐找到了自己的房间,刷卡进门。
进入房间,没什么异常,至少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异常。
大致检查了一下卫生间和卧室,没有察觉到厉鬼的存在。
余知乐这才松了一口气。
将背包扔到床上,余知乐收拾了一下,简单了去洗了一个澡。
走出卫生间,余知乐擦拭着自己头发上的水珠。
窗外没有霓虹,只有星星点点路灯还亮着,偶尔有路人走过,但也是匆匆忙忙。
余知乐望着窗外,眼眸深邃,“先让我看看绣花鞋在哪里。”
双眸诡异的向下翻转,一双血红色的眼眸显现出来。
房间内的灯按照往常的规矩开始闪烁。
余知乐的脑子里面开始浮现出一幅画面。
是一座孤坟,坟头的一块墓碑上摆放着一双血红镶金线,做工精良的绣花鞋。
余知乐微微皱眉,“坟头?”
余知乐观察着坟头的周围,但却看不到更多的东西。
忽的,画面当中响起了一个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女人出现,是一个身穿农民最常见,在土里干活的衣服,脚下还穿着解放鞋。
看样子是一个地地道道农民妇女,年纪也不小,看起来差不多四五十岁。
“她想什么?”
“该不会是想拿那双绣花鞋吧?”
余知乐心里猜测着,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
跟他猜测的一样,那个妇女看到绣花鞋的那一刻,眼睛顿时就亮了,直接就拿了起来,然后警惕的看向周围,快速的将其揣到怀里,离开了。
随着妇女的离开,画面陡然一变。
一间卧房当中,一个看起来差不多二十来岁的女人躺在床上,神情痛苦。
而在女人的脚上则正好穿着那双绣花鞋,女人的脚漆黑一片,看起来软塌塌的,似乎已经腐烂。
在女人的旁边,之前那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嘴里不断碎碎念着什么,脸上满是愧疚之色。
余知乐皱了皱眉,“这……”
突兀的画面再次变化,这次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是一块石碑,写有槐村两字的石碑。
画面到此消失不见。
余知乐吐出一口气,鬼眼向上移去,属于正常人的眼睛出现。
“在槐村吗?”
“不知道难找不。”
余知乐嘀咕了一句,突兀的,一只鬼眼撕裂皮肤而出,死死的盯着房间大门。
也就是在这一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了。
余知乐微微眯眼,皮肤下血红的丝线顺着血液开始流淌。
“有鬼……”
“谁?”
余知乐歪着头看着房间门,开口问道。
“开门。”外面响起一个女声,阴冷的女声。
余知乐微微一愣,“活人?驭鬼者?”
他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会还是走过去开了门。
打开门的瞬间,余知乐瞳孔微微缩了缩,下意识的开口,“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才是。”
“不……你现在应该还死着才对。”
门外,一个披散着头发,闭着一只眼睛,身穿一身国际刑警制服的何银儿就这样站在门口。
那雪白的眼眸,和制服里面的寿衣,让余知乐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谁。
而且,他看到这个女人,眼中会自动浮现出一面湖泊,那是一面阴沉如同死水的湖泊。
不,那就是一湖死水。
“你知道的东西很多,是余爷爷告诉你的?”何银儿眼眸微微眯起问道。
“爷爷?”余知乐听到爷爷这两个字,心里就止不住的发怵,他上下打量着何银儿,“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我爷爷。”
何银儿沉默了一会,在余知乐那期待的目光当中点了点头。
随着她的点头,余知乐嘴角抽搐了起来。
“要不你回去?”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余知乐开口小心翼翼的征询了一下。
“我爷爷把鬼给我了。”何银儿面无表情的说道。
听到这话,余知乐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沉默着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让开了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