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她已经有些习惯秦河如每隔几天就吃一次肉的作风了。

一家人意见统一，鸭子的命运就此被确定。

快到晚饭时分。

秦父磨刀霍霍向鸭子。

很快，鸭子就被处理好，送去秦母那边。

秦淮茹在一旁打下手。

秦河如帮忙照看几个孩子。

棒梗跑到灶台那里，盯着正在炒的鸭子，嘴中口水时不时吞咽。

“小槐花，快快长大，等你长大了就可以吃肉了噢。”秦河如逗弄着躺在床上的小槐花。

小当跟着把手指伸过去，在妹妹的小脸蛋上戳了一下：“吃肉肉，吃肉肉。”

“对呢，吃肉肉。”

秦河如笑着把小当抱起来。

炊烟升起，香味飘散。

整个大院里传出鸭肉的香味。

“这是什么味道？好像是肉香味，谁家又在吃肉了？”三大妈啃着馒头问道。

“还能是谁，小河呗。”阎埠贵显得十分郁闷。

他不止一次的在想，今天去钓鱼的如果是他，那么那只鸭子会不会就是他的了。

三大妈不解：“今天是啥日子吗？怎么吃肉了？”

她算了算时间，发现今天啥日子也不是。

“人家是干部，是不是节日都可以吃肉。有出息的就是不一样。”阎埠贵感慨了一下。

这话听在阎解成耳中，让他感觉不是个滋味。

随之，阎埠贵把秦河如钓到鱼，去换鸭子的事说出来。

三大妈一听似埋怨的嗔道：“别人只去一次就钓到了鱼，你呢？去了这么多次，也没见你钓回来过多大的鱼。”

阎埠贵闷闷不乐，没有接话。

阎解娣阎解旷等人，时不时的抽动鼻子，想趁着香味还在将手里的馒头吃下去。

一家人的眼中，都有着羡慕。

中院。

“这又是谁家吃肉？”

贾张氏疑惑的自言自语。

后面开始骂骂咧咧。

“吃肉都不想着给我这个老人送一点，太自私了。还说什么是一家人，改天我要去张主任那里投诉你们，有肉都不知道分给大家吃。”

她愤愤的咬着手中有些硬的窝窝头。

“还有秦淮茹这个短命的，吃好吃的也不带上我，当初就不该让东旭娶你的。没有我们家，你哪能活到现在。”

骂着骂着，她开始想念自己的孙子。

“我的棒梗呦，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们虐待，有没有吃好，吃得饱不饱。”

她心心念念的棒梗，此时正在餐桌上大快朵颐。

“好香。”

棒梗拿着一大块鸭肉啃，吃得满嘴流油，嘴里咋咋乎乎的说着话。

一家人都是如此。

在鸡和鸭上，秦河如之所以选择了鸭，就是因为鸭的肥油多一些，吃下去肚子里能多一点油水。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小弟多吃一点。”

秦淮茹不停地往秦河如碗里夹肉。

“够了够了，姐，吃不下了。”

秦河如吃的速度还没她夹得快呢。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很开心。

这可苦了大院其他人，只能闻味道，却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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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觉的时候，仍旧有很多人在回味晚饭时的味道，都在渴望着要是自己能吃到一块肉，那该有多好。

这导致大家睡着的时间，比以往晚了许多。

……

早上。

“一大爷，我们先走了噢。”

秦河如向着一大爷挥了挥手，载着姐姐离去。

秦淮茹跟着对后面的人挥手。

上班的时候，秦河如还是载着姐姐去上班。只是下班的时候分开而已。

和以往一样。

把自行车停好，秦河如才去往采购科那边。

他没有先去三组，而是先去王富贵那边。

“科长，今天要开会吗？”他站在门边问道。

王富贵想了想，回道：“不用了。”

“好嘞。”

秦河如把门关上，继续走。

迎面而来一个人，让他停下了脚步。

“周科长早上好，吃饭了没？”

他面前的，是六组副科长周先进。

一般情况下，在没有王富贵在场的时候，大家都不会特意把副字提出来。

科长听着多有面，不是吗？

周先进笑着打招呼：“是秦科长啊，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秦河如笑笑。

随即，周先进似埋怨般说道：“秦科长，你做事有点不太地道啊。”

嗯？

秦河如不明所以。

“周科长你指的是？”

他这段时间好像什么都没做嘛。

不对，除了说了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女孩之外。

难道？

“您啊，揣着明白装糊涂呐。你们三组的人全部下村采购了，让我们都没有自行车用呢。”周先进打趣道。

“噢，原来是这事啊。”

秦河如恍然大悟。

吓死他了，他还以为那个女孩儿是周先进的某某某呢。

“哎呀，这个不是我能控制的，大家对工作热情，我总不至于让他们待在办公室里吧？年轻人嘛，有这种朝气蓬勃的精神是好事。”

秦河如早就知道这种行为会引来一些副科长对自己的不满，故而早就准备好了说词。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个来找他的竟然会是周先进。

“是吗？”周先进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秦河如说的话，听听就好。

他是当了好几年的副科长，哪会不明白下面人在想什么。

除非有什么变故，否则你想让他们月初天天下村采购，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月初你就把一个月的活做完了，那月中和月末呢？一直在办公室里呆在吗？就不怕领导说你太闲散，给你穿小鞋？

摸鱼，也是讲究技巧的。

周先进上前几步，小声道。

“秦科长，你是不是对那个位置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