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念小学的时候,他被两个高年级的人欺负了,是勇哥替他出的头。结果他没事,勇哥被揍了一顿。
两人的关系亲如兄弟,只是上了高中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这不是后世那个相隔万里也能一通电话便能互诉思念的现代社会。而是一个转身,一句再见,就可能再也见不到的六十年代。
“我记得勇哥也不大啊,怎么突然就结婚了?”秦河如仍旧对这事感到惊讶。
他记得勇哥就比他大两三岁啊。
“还不大啊。”五伯被逗笑了:“都二十三四岁的人了。”
“你勇哥结婚算晚的了,去年就要结的,不过被一些事耽搁了,才一直拖到现在。”
“女方是哪家的?我认识不?”秦河如来了兴趣。
“你认识啊,怎么会不认识,就箐脚下去,最边上倒数第二家啊个。”五伯说道。
“他哪里知道哦。”五妈拍了一下五伯的肩膀,说:“那家原来是坝子上嘞,后来才搬过去。他家搬过去的时候,小河在念中专呢。”
五伯后知后觉:“忘了。”
随后他补充一句:“没关系,不认识到时候你勇哥结婚你跟着去就认识了。”
“咦对了,啊家还有没有姑娘没有嫁人?”
五妈想了想,迟疑开口:“好像她还有一个妹,但是太小了,我听到讲才十五六岁。”
“太小了,不得成。”五伯摆摆手。
说完,他看着秦河如:“你等你勇哥结完婚在带你爸妈去四九城嘛,时间上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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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如想了想,点头答应。
勇哥和他关系太好了,结婚他必须在场。
“啥时候结?”他随口问了一句。
“初八,二月初八。”五伯回复。
秦河如颔首。
二月八,好像可以留在这里。
忽然,他感觉到不对劲。
初八?
“二月初八是几月几日啊?你们说的这个我不懂啊。”
农历他不懂,他只懂公历。
五伯开始算,一会儿后道:“二月初八就是三月三嘛,憨希希嘞,连之个都不会算。”
秦河如满头黑线:“现在才一月,你说三月结?轧钢厂二月多就要上班了,我哪可能等那么久噢。”
“怎么等不到了?就一个多月的时间嘛。”五伯理直气壮。
秦河如翻了个白眼:“厂子又不归我管,我倒是想它晚点上班,我有啥办法。”
“三月肯定是等不到了,太晚了。”
要是一月末或是二月初,那到无所谓,三月就算了。
“你勇哥结婚你都不来啊?”
“我没说不来,但是三月太晚了。我先把我爸妈接去四九城,三月的时候我们再回来就可以了。”
五伯劝阻:“留在这里过年不好吗?干啥非得去四九城。”
“我们全家人都在这儿,没了你们一家咋过?再说了,你和你姐回来一趟不容易,动不动就是五六年,八九年不回来的,一个人一生有多少个八九年?”
“是吧,你这次不在这里过,谁知道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万一又是一个八九年,到时候我们在不在还不一定呢。”
秦河如立即反驳:“怎么可能,你们这么年轻,活到百岁都没问题呢。”
“百岁不百岁我不知道,今年这个年就留在这里过了吧。”五伯语气坚决。
“要是你说你要上班,可以啊,等过了年你走你的,我不拦着,你勇哥结婚的时候回来一趟就可以了。”
“怎么样?我说的这个你同意不。”
秦父与秦母亦是期盼的看着儿子。
其实他们也想留在这里过年。
倒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