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桥看不下去了:“芊芊丫头,咱还能让其他大队的男人欺负了?叔这就去找那个臭小子算账。”
“啊?别呀,队长叔,娘和婆婆气得还在炕上躺着呢。”童梓瑶急中生智,脱口而出。
不管了,反正老男人很高,扣个锅也能背得动。
叶向东丝毫不知,自家小媳妇招呼都没打,就给他甩了一口大锅,差点没把他砸死。
曹元桥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你呀,千千丫头,三天够不够?”
“够了,队长叔,你真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卡的队长曹元桥,大笔一挥,直接给了五天的假期。这丫头没出过远门,万一迷了路咋办?还不得耽误时间?
童梓瑶尚且不知,自己在大队长心目中就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丫头,被叶家那个死瘸子吃的死死的。
哎……
天可怜见,白老二啥主也做不了,他媳妇也是个病秧子,精明点顶个屁用?
以为女婿搬过来日子会好过点,谁知道人家的娘也跟着搬过来了。
这是有多不放心?
曹元桥一心二用,填写好介绍信上的信息,千叮咛万嘱咐:“芊芊丫头,有啥事解决不了,记得给叔打电话。”
算了,估计这孩子都不知道咋打电话。
不过,曹元桥还是把一个电话号码给了童梓瑶。
白福生一阵傻笑,童梓瑶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老脸,差不多就得了,还装上瘾了?
童梓瑶连连道歉,扯着自家疯批师父回了家,拿起小包裹,坐在叶向东的自行车上出了门。
易向东怎么可能完全放心?坚持要把小媳妇送到火车站,只有亲眼看媳妇上了火车,才会稍稍放心一点。
海兰婶从厨房出来,两个孩子都不见了踪影,有点纳闷:“阿璇,芊芊和东子呢?”
“咳咳……海兰姐,都怪我家老白不争气,昨晚又犯病了,芊芊去给他拿药。东子不放心非要去她去车站。”
“哦……应该的,应该让东子那个臭小子去。”海兰婶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不过具体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说也说不清楚。
三人各怀心思,吃了早饭,白福生躺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敢出门,装病。
中午时分,海兰婶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急吼吼找到王梦璇,一把抓住她的手:“阿璇,你告诉老姐姐,到底出了啥事?”
“海兰姐,你别瞎想,真是我家老白犯病了。”王梦璇苦涩一笑,猛然咳嗽起来。
昨晚闺女和她说了一声,但兹事体大,即便海兰姐是亲家母,也不能走漏风声。这也是自家女婿的要求。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叶向东骑着骑行者,擦出了火星子,一路来到火车站,“媳妇,要不,我请假跟你一起去。”
“二哥……”童梓瑶笑眯眯的推了叶向东一把,“等我回来哦,乖。”
“可是……”
“没有可是,记住,路边的野花不能采。”
“不是……”叶向东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拜拜!”童梓瑶挥了挥小手,转身踏上了前往市医院的火车……
“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