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酒宴后,向枫等人回到了部队,隐龙军在二十多里外的地方扎营。
晚上,向枫正要躺下休息,葛栓在帐外喊了一声报告进来了。
向枫问道:“栓子,有何事?”
葛栓支支吾吾道:“向叔,有个番族女子......在外面......是他们送过来的......”
“女子?过来干嘛?”
“值夜的杨清头领说......说是囊吉送过来服侍你的......这囊吉,真的是欠打!”
葛栓说完拿眼睛直盯着向枫,眼神透着几许复杂。
向枫听得一愣:“服侍我?我要她服侍干嘛?让她回去!”
“好嘞!”
葛栓一听来了精神,正要快步出去,不想向枫又喊住了他——
“等等!你让那女子先进来。”
葛栓撇着嘴巴露出不情愿的神色,说道:“向叔,你不会真的想要那女子服侍吧?我闻婶子她......”
“你胡说啥呀!”
向枫听得有些哭笑不得。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原由——快去带进来!”
“那你可不能骗人,等会问完后就让她回去!”
“我晓得啦!”
向枫没好气的回应了一声。
葛栓终于出去了,没过多久,一个蒙装女孩跟在他后面进来了。
女孩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模样清纯俊俏,扎着一对又长又粗的大辫子,她局促地站在向枫面前,不敢抬头。
向枫看了看那女孩,又看见葛栓也正好奇地打量着对方,不禁暗笑一声。
向枫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那女孩晓得向枫是跟她说话,抬头看了看向枫,并没有答话。
向枫又问了一遍,那女孩还是没有答话,只是嘴里咕噜了几句,向枫也没听懂。
葛栓脱口说道:“向叔,她是个哑巴!”
“她不是哑巴,应该是听不懂我们的话——你去把阿杜叫来。”
葛栓答应一声跑了出去。
向枫做了一个手势,想让那女孩坐下来。
女孩这次终于懂了,慌忙摇了摇头。
向枫只得由她,也不再跟她说话了,两人一时闷在那里。
没一会,葛栓带着阿杜匆匆过来,向枫连忙要阿杜问问女孩的情况。
阿杜和那女孩说了一通后,随即对向枫道:“大头领,她说她叫阿娜媞,十五岁了,是囊吉部落一户牧民家的女儿,囊吉让她以后跟着你,随身服侍。”
“你再问问她,是囊吉逼她来的么?”
阿杜又问了阿娜媞几句,然后对向枫道:“她说不是的,是她阿爸让她来的,说囊吉答应给她家二十只羊。”
向枫暗叹一声,这不是逼迫估计也有逼迫之意,当下对阿杜道:“你跟她说,我不用人服侍,等会送她回去。”
阿杜“嗯!”了一声,便和阿娜媞说了,没想到阿娜媞听后哭了起来。
向枫纳闷起来,问道:“她这是怎么啦?”
阿杜问起了阿娜媞,阿娜媞哭泣着说了原因。
“大头领,她说她阿爸已答应了囊吉老爷,不能反悔的,不然他阿爸将会受到族里处罚,她也要受鞭刑——她恳请大头领能留下她,让她做啥都可以,就是不能送她回去。”
向枫听得眉头一皱,他知道有些部落的规矩很严厉,倘若送这阿娜媞回去,估计真的会害了她。
葛栓问道:“向叔,那咋办?”
“能咋办?留下呗!”
向枫没好气地回了一句,随即对阿杜道:“阿杜,你跟栓子先带她去找个地方住下来,不准任何人欺负她......嗯,先让她在军中吧,过段日子送她去中卫城,你负责教她汉语。”
阿杜答应一声便让阿娜媞跟他一起走,阿娜媞以为是送她回去,起先不肯走,直到阿杜说清楚后才跟着一起出去,葛栓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囊吉部落的事情办妥后,向枫准备全力对付卜打台吉部了。
部队在达隆仓休整了几日,将囊吉部落的五百名骑士编入各队,为了让他们尽快融合隐龙军的战术,还安排了专人指导。
宁夏那边传来消息,李如松的部队以到灵州,正配合魏学曾部全力攻打哱拜,双方一时打得胶着,但魏学曾依旧没有命令隐龙军增援。
囊吉自告奋勇要参与剿灭卜打台吉,向枫没有同意,让他在部落里整顿人马,为了防止卜打台吉过来报复,还留下了一千军士协助。
隐龙军沿着祁连山向南面推进,几日后,到了一处叫白石滩的地方,原本阴沉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来。
飞扬的雪花伴着刺骨的寒风,气温骤降,没一会,四野铺满了白花花一片。
向枫虽然晓得这西北之地的天气变化无常,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飞雪,一时也是皱起了眉头。
阿杜说这里“一日有四季,十里不同天”,莫说五月,就是七月都会下雪,不过下得快溶化也快,地上不会堆积太久。
向枫命令部队就地安营扎寨,等明日天晴后再行军,这里距卜打台吉的大本营还有一半路程,用不着急着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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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士们冒雪将营帐安扎完毕,除了哨兵外,其余军士都躲在军帐里取暖,军帐中不准生明火取暖,军士们就挤在一团,这样明显暖和多了。
向枫带着赵任、明旭和铁山几人查看了营地四周,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要求哨兵们加强戒备。
回到主帐后,孙承宗过来找向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