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清水哲都不用去感知。

“——”

有声音，类似于梦呓和喉咙里有痰的低吼声。

毫无疑问，门对面有那种东西。只凭感知，起码有三只。

“呼。”

清水哲深吸一口气，右手攥着尖刀。在心里预算他们可能会冲过来的角度，以及要怎么样利索的砍下他们的头。

声音不能太大。

清水哲选择用灵能充溢在锁扣中，硬生生给它胀断。那本身也不是多结实的锁扣。门对面那些东西过来是因为有人用铁架子抵住了门。

移开。

“吼——”

是听到动静了吧？

“嘭——”

那些东西急不可耐的撞开门。

“噗呲！”

清水哲也果断斩下最先冲出来的丧尸的脑袋。干净利落，血全部被裹着的衣服隔断，眼睛也临时用搜刮到的墨镜挡住。

那东西身首分离，躺在地上还在抽搐。

小主，

还有两只，一男一女。穿的衣服很干净，似乎没杀过人。女的宝宝食堂很大，中间挂着一台微单相机。

说真的，如果不是发出的声音是那种丧尸特有的低吼，眼眶底部有些发白，真的和正常人没多少区别。顶多是长时间没洗澡，多少有点酸臭味。

“···”

又很奇怪。

他们跟着刚才的丧尸一起冲出来，但压根没攻击清水哲。

只是趴在被清水哲砍下头，这会已经彻底停止抽搐的尸体边上，嗅。

又像是察觉到那是同类，不是可以吃的。索然无味的起身，踉踉跄跄的折返回去。

没发现自己？

怎么可能，都直接把他们其中一个头拧下来了。

清水哲攥着刃上还有一层血膜的尖刀，试着往前迈出一步。

“——”

女丧尸回头了。挂着的相机随着她踉跄的步伐，时不时辗转反则在沟里翻车。

到清水哲眼前。

只看了两秒，又回去了。

不对。

前几天进来的时候，清水哲可是被这些东西狠狠地照顾过。那时候只是在大厅门口看一眼就直接爆炸。

还是说他们这种比较完整，或者没吃过人的对人没有攻击性？

也不可能，没攻击性压根就不会让这座城市变成现在的模样。

阿娜温的余香？

嗅觉···他们能嗅见梦境游戏新增的补丁，所以不攻击自己。

清水哲思索片刻，跨过那具尸体，朝他们俩的位置过去。

他们靠的很近，站在天台边缘，似乎在看太阳？真的怪。

清水哲也站在女的边上，他们完全就不在意清水哲。

“那什么，我看看你的···”

“唰——”

清水哲刚伸手去拿相机，男丧尸瞬间伸手过来。

吓一跳。

但又没后续，也没攻击过来，更像是一种本能。

说起来现在才看到这男的侧腹有伤，衣服被血染红一片。左手也有不少淤青，只有女的干干净净完好无损。

清水哲没再强行去拿，转而退后几步，捡起刚才被他弄断的锈链条的一节，扔过去砸中女丧尸背部。

“···”

她转过身。又如刚才那般走过来，到清水哲面前。

没攻击。

试着取下她脖子上系着的相机也完全没受到阻碍。

——

现实。

结束一天繁忙工作的两位半成品女性闲着穿插人类社会闹市区里散步，一人捧一杯冰的杨枝甘露。在旁人看来就是成熟美女姐妹花而已。

“说起来，领袖爱着的那位人类，抛开意志力不谈，真的很弱呢。连我们最低级的同类都打不过吧。”

“你在说什么屁话？”

另一位半成品翻了翻白眼，“从前几天琉璃姐愿意被他压着喵喵叫，接受了他的脱氧核糖核酸之后就变质了。信不信你现在见到那位人类跟他发生冲突，在动手之前就会忍不住战栗？”

“为喵？”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偷偷告诉你，可别告诉琉璃姐是我外传的···那天琉璃姐回来除了被那位人类变成泡芙，她也对那位人类做了一样的事。”

“咿！真的假的？这么涩？！你去偷窥不带我？！”

“偷窥个屁，我也想我看过。但光是那天能嗅见琉璃姐身上的气味，再由我的大脑艺术加工呈现画面，就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