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抿唇。
就算被苏震打巴掌,她都没有半点伤心,现在却因为谢渊的态度,有些委屈想哭。
“对不起,谢先生,我以为您需要帮助才过来,无意冒犯,抱歉。”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谢渊开口,她识趣的转身上了楼。
谢渊坐在浴缸里,长臂舒展,搭再浴缸边缘。
看着那一地残肢,眼神晦暗。
————————
第二天一早,王忠回到庄园,路过浴室,发现了一地狼藉,他顿了顿,随即敲开谢渊的房门。
“先生,需要重新定制吗?”
右腿的残疾对谢渊,乃至整个谢家是不可言说的忌讳。
当年谢家老爷子也曾劝过他用义肢,这样也能如常人一样行动。
可他一直不肯,直到来沪市前,他却主动提及要带义肢。
作为跟了他这么多年的老人,他自然是希望先生能够站起来。
谢渊打开门,坐着轮椅出来。
房中昏暗,不见天光。
“不用。”
他左手掌上盘着那串黑色的沉香佛珠,一黑一白,泾渭分明。
昨晚失控的情绪已经完全消失,好似没发生过。
路过浴室,轮椅停下。
“她,看见了!”
没有人看见那丑陋的残肢不觉得恶心,连他的亲生母亲也……
王忠一怔,很快明白过来,这个她是指谁。
没等他开口,谢渊的轮椅已经朝前走去。
他回过神,低头跟了上去。
——
自那天之后,苏淼淼就没见过谢渊。
每天一早,她起来时谢渊已经走了。
晚上她睡下,才听见汽车进入庄园。
连吃饭也是故意错开,偌大的庄园,像是只剩她一个人。
她知道,自己跟谢渊除了那纸契约,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谢渊一天不解除契约,她就能继续当这谢太太。
每个月拿一百万,还没男人管,这种神仙日子有什么不好?
每天去看看爷爷,逛逛街,她过得可开心了。
这天一早,她还在睡觉,忽然接到万穗的电话。
“爱妃,快来接驾。”
苏淼淼猛的坐起身,登时精神起来。
“穗穗,你回来了?等着,我马上来接你。”
她飞快起床洗漱换衣飞奔下楼,直奔机场。
老远,就见万穗一身波西米亚风长裙站在那,笑意盈盈的跟一个金发碧眼的小老外贴脸吻别。
小老外依依不舍的进了机场,万穗一抬头见到苏淼淼来了。
“哦,爱妃,我可想死你了。”
苏淼淼被她抱了个满怀,差点摔一跤。
“我看你跟三十八号小奶狗乐不思蜀,哪儿顾得上想我?”
“他?”
万穗回头看了眼,勾唇浅笑。
“是第三十九号了,倒是你,跟那杀猪盘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苏淼淼叹了口气,两人现在这关系,比普通同事还不如。
万穗见状,捏了捏她的脸。
“宝贝,你这张脸可不适合愁眉苦脸,走,姐姐带你找乐子去……”
一个小时候,M会所,苏淼淼看着眼前一溜儿宽肩窄腰大长腿的男模,咂舌。
“这就是你说的,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