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云羽和墨鸾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纪灵的事。

“我觉得纪灵的事就暂时到这里结束吧？”云羽说，“把他的罪名公布出来，把他的家产给抄了——充公，再抓几个跟他一起作奸犯科的人以正视听；那些跟他有权色交易的王公大臣们先不动，释放出此事到此结束的信号；不过要让他们知道我手里是有他们作奸犯科的把柄；以这种方式来规劝他们的行为（至少在明面上）、让他们遵照皇帝的指令办事。你看怎么样？”

“先不动那些王公大臣是对的，他们有很多人都是身居要职；毕竟你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可用之人去取代他们官职，随意派遣过去的人肯定无法管住他们手底下那些人；毕竟调遣过去的人无恩于他们、无利于他们。”墨鸾说。“不过，就算你手上有可用之人，他们也不会轻易让出权力、让出利益。”

“是啊！”云羽叹着气说，“要想在不引发动乱的情况下，让权力自然过渡是很困难的；这样做需要时间，但是我们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也不能让那些大臣把时间、精力用在争权夺利上，要他们干活，让这个国家先正常运转起来；不知道我设立的封爵制度能不能激起他们的动力。”

他又想了想说道：“看来我必须再做一件有震慑力又有威胁性的事，然后用强权、威信迫使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完成自己本分职责；这件事要与封爵制度来个正反呼应，到时相信他们会做出明智的选择；如果还不行的话，就要请你出马了。”

“明白！”墨鸾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乐工府啊？一直封着吗？”

“先封上一个月，以整顿的名义，毕竟是二号人物把一号人物杀了吗！”云羽看着墨鸾说道。

墨鸾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南云？”

“杀了，以谋害纪灵的罪名！”云羽直截了当地说，“毕竟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墨鸾淡淡地说着。

纪灵之死就是云羽谋划，墨鸾执行的。

当时，云羽给墨鸾定的完成条件还是很苛刻的：要让纪灵看上去是自然死亡，但一查起来就要查到那个南云身上，而且不要留下任何栽赃的线索。

让纪灵自然死亡是因为云羽需要质疑、查询、发现、确认这一过程来增强南云杀害纪灵的合理性；并趁着这个时机把自己人安插进乐工府，担当一定职权的职务。不同宫府的人员调动是常有的事，何况是出了这么大的事。

让南云背锅是为了铲除这两个毒瘤的同时让乐工府的最高权力位空出来，这方便云羽用这乐工府的最高权力位做新的谋划。而现在失去了最高掌权者、处于封禁中的乐工府，文甫的话语权已经越来越重的了。因为乐工府的那些人知道他是皇帝派来的；现在乐工府处于危机当中，又是群龙无首之际，文甫可就成了救命稻草了。毕竟他们不干净他们自己是知道的。

可是云羽这个谋划执行起来却很麻烦，墨鸾悄无声息地杀死纪灵很容易，但是要看起来是自然死亡，又要调查的时候能查到南云，还有指向这件事就是他干的，这就很麻烦了。要做到这些，最重要的是这两人要有冲突，最好是对彼此心怀愤懑。

为此，墨鸾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时机下手，可是这样的机会实在不好找，她一连找了好几天，还在暗中主动帮他们制造了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