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李秋池之后,张汾第一件事就是关心了一下她的伤势,然后又拍了个马屁,这才开始讲述路上的事情。
李秋池骑马快马加鞭的走了之后,张汾便老老实实的带着商队的人按照正常的速度往同州城赶,这一路上倒也安稳,没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在距离同州城只有一天路程的地方迎面遇上了宋濂等人赶着回亳州的队伍。
三位将领带着手下人说也不说的便冲了上来,直接动手抢。
张汾认得这些人,便连忙把商人的人招呼到一边,不敢参与进去。
三个将领为了几袋粮食争得面红耳赤的,嘴上吵吵不算,差点还动了手,好在他们知道分寸,吵嚷过后,便各自带着抢来的粮食走了,便是商队里的大车也被拉走了几辆。
好在张汾是个富有责任心的人,在三位将领要走的时候,他大着胆子带着人把人给拦住了,要他们给他一个凭证,不然他一粒粮食带不回同州不算,大车还没被走了几辆,他也不好与李秋池交代。
三位将领虽然有些土匪行径,但也没失去理智,也不想得罪顾文星夫妇,这才各自给了一个凭证,让张汾带回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张汾便把一直好好收着的凭证拿出来恭敬的送到李秋池手里。
李秋池接过来一看,是书写在三块破布上的字,在字的最后,还盖着宋濂等三位将军的印章。
她看过之后便说道:“我也没有见过他们三人的印章,得去问问府衙里的人,不过我想在同州城外的地界上,应该没有人敢打劫商队的粮食的,我相信你说的所有话,放心吧。”
张汾谢过李秋池之后,又接着问跑商的事情。
李秋池叹了口气:“我如今伤到了腰,即使伤口好了怕是也不能有什么大力的活动,怕是得休养好一阵子。”
张汾静静地站着不言不语,据李秋池的观察,他的表现很是正常,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李秋池问:“商队里的弟兄那边有什么反应没有?”
张汾回道:“大家都在跑商上尝到了甜头,都想再跑一次商,经常来问我。”
李秋池又叹了口气:“商队的事情先等我想想办法,你先下去等消息,三天之内,我一定给你答复。”
张汾走了之后,李秋池又问杨柳:“羊绒作坊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杨柳说道:“羊绒作坊的几个管事在夫人你刚刚受伤的那会来过府里,说要来看望你,不过被大人给打发了,之后到现在都没有人再过来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说道:“我打听过羊绒作坊的事情,两个作坊都很正常,作坊里的事情有几个管事一起处理,也没出什么问题。”
李秋池又想到了顾母建立的育幼院,也问了一句。
杨柳叹息一声,说道:“因为老夫人便是在那里中的毒,那个地方便被大人封了几天,之后查清楚事情之后,又重新开了,只是之前离开的小孩子只有几个实在是走投无路的才回来,之前聘请照顾孩子的妇人也不敢来。”
“现在,那育幼院里就只有几个大一点的孩子领着几个比他们更小的孩子住着。老夫人前几天还问过育幼院,知道是这样的情况之后,她还派人给那里送了些粮食过去。”
“原本,小姐是不愿的,但老夫人说罪魁祸首已经得到了相应的惩罚,育幼院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是无辜的,与他们无关”
李秋池说道:“娘总是一贯的通情达理。”
“你帮我跑一趟羊绒作坊,请两个作坊里的所有管事明天中午都来府上一趟,我问问他们羊绒作坊的事情。”
“是。”
她见过羊绒作坊的管事之后,对目前羊绒作坊的情况很是满意。
作坊里的女子大多数都是穷苦出身的,她们都格外的珍惜这一份来之不易的工作,每天都兢兢业业的埋头干活。
而且因为她才刚刚用雷霆手段处理了一个管事,其余的管事心上的弦也都是紧紧绷着的,没有人敢在作坊的事情上打马虎眼,更何况,作坊里的管事有多位,也起到了相互监督的作用。
羊绒作坊没有什么需要李秋池劳神的,但商队的事情却让李秋池很是头疼。
张汾虽然很厉害,但就这么把商队交给他似乎有些不妥。
晚上回来的顾文星见李秋池愁眉苦脸的,便询问是什么事情。
李秋池便把商队的事情说给了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