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轻轻“嗯”了一声,任由那少年搓洗着后背和肩头,柔声说道:“等会儿,咱们去庙里祭祀一下父王。”
贾珩点了点头,低声道:“好。”
此刻,房梁之上,白莲圣母看向那正在与陈潇搓洗着澡的蟒服少年,秀眉微蹙,心思莫名。
东宫六率的主将苏鸣之子,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如今也是命运捉弄,与可卿在一起,算是保卫者太子遗嗣。
可是却不知真正的仇人是谁,认贼做父。
贾珩此刻浑然不知暗中窥伺之人的想法,而是给陈潇捏着僵硬的肩头,帮助陈潇舒缓疲劳。
陈潇秀眉蹙起,微微眯起清眸,芳心已是有些甜蜜不胜,轻声说道:“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贾珩柔声道:“想着你回来,特意练练。”
就这样,两个人洗了澡,然后快步离了厢房。
而陈潇则改换上一身藏青色连衣裙,乌青柔顺的秀发渐渐绾成一个精致的飞仙发髻,而光洁如玉的额头之下,清眸不见往日的清冷凌厉,反而多了几许柔润微光,也不知想起了什么。
贾珩在一旁挽着丽人的纤纤素手,随着陈潇说话之间,来到一座庄严、肃穆的祠堂。
五间正房轩敞而立,青砖黛瓦,庭前花蒲中种植着烟丽如画的郁郁松柏。
陈潇与贾珩进入祠堂之中,缓缓行至近前,跪在供案之下的蒲团上,看向那紫檀薰笼之中袅袅而起的青烟。
贾珩也在一旁跪着,抬眸之间可见灵位木牌正在供案之上摆放,灵位木牌上镌刻着一道道淡金漆字迹,清晰可辨名姓,一块儿是周王的,还有一块儿则是周王妃的。
陈潇声音哽咽道:“父王,母妃,女儿带着女婿来看你们了。”
贾珩也陪着陈潇叩首而拜,心头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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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柳眉之下,晶然美眸似有几许湿润闪烁,说道:“忠顺王父子已经因罪伏诛,忠顺王一脉除爵,父王的仇已经报了。”
贾珩轻轻拉了一下丽人的纤纤柔荑,面上神色淡漠。
而叩拜之礼完成,陈潇也挽着贾珩的纤纤素手,快步出了祠堂。
待陈潇与贾珩重回厢房落座,贾珩一下子伸手拥住丽人丰腴款款的娇躯,使身形纤美、矫健的丽人坐在自己的怀里。
其实,刚才看着潇潇洗澡时候,他就已经有些馋她的身子,只是刚才不知为何,潇潇不让他碰着。
贾珩却不知道,因为陈潇的师父可能就在附近,这位白莲圣母乃是能人异士,屏息敛神,倒未曾让贾珩发现,偷听着两人的对话。
陈潇玉容甜美明净,眸光盈盈如水,低声说道:“他封你做太师了?”
贾珩拥住少女柔软如玉的娇躯,探入衣襟,轻轻摘着丽人怀里的大雪梨,目中现出几许欣然莫名,低声说道:“是的啊。”
陈潇晶莹如雪的玉容两侧,爬起两朵桃红红晕,也不再说其他,任由那少年亲昵、轻薄。
陈潇修丽入鬓的双眉蹙了蹙,明眸就有波光涟漪圈圈生出,凝眸看向那凑近而来的少年,柔声道:“那他最近可有猜忌之举?”
贾珩眉头挑了挑,感受到不改往日的紧致温润,附耳说道:“往锦衣府安插了新的人手,此外,魏楚两藩进了京营,参知兵事,作训兵丁,显然是在行制衡之举,此外,内阁首辅李瓒或许会对京营人事有所调整。”
陈潇腻哼一声,说道:“这辽东都还没有平灭呢,就已经开始这样防备了?”
“可能也是…忌惮吧。”贾珩叹了一口气说着。
他是天子,他也忌惮他贾珩。
这样说可能有些自吹自擂,但事实如此。
陈潇默然片刻,清声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贾珩抚了抚玉人粉腻不胜的脸蛋儿,凑至近前,亲了一口那少女的莹润唇瓣,只觉触觉柔润不胜。
两个人就这样腻着。
陈潇轻轻拨着那少年的手,柔声道:“山东登莱水师府的穆小王爷曾经提及,女真似乎已经派舟船海师远征倭国。”
贾珩寻幽探奇,拨弄是非,道:“先前,我与天子提及过此事,打算近期前往九边,以及前往登莱,督促水师,以红夷大炮征讨倭国。”
陈潇娇躯渐渐滚烫如火,柔声道:“你打算如何应对?”
“亲自去一趟九边和山东,整饬武备,操演水师。”贾珩道。
陈潇点了点头,道:“那我随你一同去。”
贾珩伸手探入丽人裙裳的衣襟,感受着那触感细腻的肌肤,似是正在摘着大雪梨,附耳说道:“嗯,这次之后,先将朝鲜拿下,再行两方钳制。”
陈潇颤声道:“先前在江南虏寇勾结为乱之时,有朝鲜水师投效了朝廷,可以引为向导。”
贾珩容色微顿,低声说道:“这次出征朝鲜,我打算将这些人都带上。”
这几支兵马登岛之后,熟知山川地理,完全可以攻城略地。
陈潇“嗯”了一声,柔声说道:“你…我快睡着了都。”
贾珩:“……”
挑衅是吧?
这是从凤姐那边儿蔓延到陈潇这边儿了?
贾珩伸手拍了拍陈潇的浑圆酥翘,柔声道:“那你自己来?”
陈潇横了一眼那少年,冷声道:“我风尘仆仆的,你忍心折腾我?”
“好,那我是不忍心。”贾珩说着,轻轻凑至近前。
……
……
翌日,天光大亮,晨曦微露,庭院之中鸟语蝉鸣交织一起,衬得清晨愈发幽静。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的陈潇,丽人正自睡的香甜、酣然,伸手轻轻捏了捏那丰润、白腻的脸蛋儿,柔声道:“潇潇,起床了。”
陈潇“嘤咛”一声,柳叶细眉之下,盈盈如水的美眸睁开,拢目看向那少年,娇俏声音中带着一股酥腻,柔声问道:“什么时候了?”
贾珩道:“这会儿,都巳时了。”
昨日故友重逢,难免也就贪杯了几许,主要是潇潇一直痴缠着他,真是将他当成了工具人。
陈潇柔声道:“那起床吧。”
贾珩撑着一条胳膊,起得身来,穿上一身黑红锦缎织绣的蟒服。
刚刚在厅堂中坐定,用罢早饭,外间锦衣府亲卫李述进入厅堂,开口说道:“都督,仇同知从北平府回来了。”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说道:“知道了。”
他主要是问一下九边的情形,然后带这位仇同知远去。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你准备再将他带回北平?”
贾珩温声道:“他长期负责辽东女真的边情刺探,用起来自然得心应手,这次前往北边儿,魏王也过去。”
陈潇道:“魏王怎么也过去?”
贾珩柔声说道:“跟过去学习吧,也算是见识一下边事,宫中已经开始培养两位藩王的治世谋略,经国事务之能。”
陈潇眸光深深,低声道:“这是已经开始筹谋关要时刻替换了你。”
贾珩叹了一口气,目光微动,低声道:“这是人之常情,制衡之道乃是帝王心术,倒也没有什么。”
陈潇轻哼一声,说道:“那你九边和山东谋略朝鲜倒也可行,也算避一避风头,静观其变。”
真不如一开始,坐观忠顺王父子和齐王陈澄他们再刺杀宫中那位,他再率领兵马拨乱反正。
那时,他就可坐收渔翁之利,一举登鼎九五至尊。
贾珩道:“你就在京城坐镇,省的京城再有其他变故。”
陈潇柔声道:“现在应该不会,如果再行调整人事,那猜疑之象明显,真就君臣不睦,天下不安了。”
贾珩点了点头,目光微顿,低声说道:“话是这么说,不过,先看看情况吧。”
而后,贾珩与陈潇叙了一会儿话,也不再多说其他,而后离了郡主府,转而去向晋阳长公主府。
因为牵挂着在南省的自家儿子,晋阳长公主打算最近返回金陵南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