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捏了捏那沉甸甸的粮仓,只觉绵软不胜,难以言说的舒适。
可卿自从有了芙儿以后,真是越来越挟女自重了。
秦可卿嗔恼地看了一眼贾珩,声音娇俏中带着一股酥腻,轻轻拨弄着贾珩的手,嗔怪说道:“夫君别闹。”
每次里衣之中都黏黏糊糊的,有些不自在。
贾珩道:“如今正值国丧,宫中赐婚什么?先前雅若和潇潇的赐婚,京中不少官员都在上疏弹劾,这次应该不会再行赐婚了。”
秦可卿轻笑了下,温声说道:“也是,这都是正妻,神京贾家八房也快不够用了。”
贾珩:“……”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路走多了,容易碰到鬼,现在可卿总是在若有若无地内涵他。
贾珩拉过丽人的纤纤柔荑,柔声道:“等会儿再给你说。”
秦可卿那张雍美、丰丽的脸蛋儿已是绮艳如霞,那颗晶莹剔透的芳心中微微一颤。
待夫妻两人洗罢脚,掀开那条刺绣着荷花的锦绣被子,上了两方金钩束起帷幔的床榻。
秦可卿秀眉之下,美眸凝露地看向那少年,颤声道:“夫君,芙儿是不是该发蒙了。”
贾珩埋首雪堆,含糊不清说道:“不是还不会说话呢,这么早就启蒙?”
秦可卿声音就有几许发颤,低声道:“琴棋书画…得趁早一些。”
贾珩剑眉挑了挑,声音徐徐几许,凑近到丽人脸颊,说道:“这还早儿着呢。”
可卿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倒也愈发丰腴可人,似乎也更为内媚起来。
过了一会儿,贾珩抬眸看向玉颊酡红如醺,眉眼精致如画的秦可卿,温声说道:“可卿,我是有些累了,你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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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策马扬鞭,他的确是有些累了。
正是六月时节,盛夏时节,天气就有些酷热难当,夏夜晚风不停吹过窗外的梧桐树,树叶不由发出几许沙沙声。
也不知多久,秦可卿将螓首依偎在贾珩怀里,目光痴痴几许,柔声道:“夫君。”
贾珩道:“可卿,这段时间冷落你了。”
秦可卿那张丰美、雍丽的玉颜酡红如醺,鬓角的一缕秀发垂下,汗津津地贴合在脸颊上,耳垂莹润欲滴,声音中带着一股难言的妩媚酥糯,道:“夫君忙着外间的事儿,我知道的。”
贾珩叹了一口气,说道:“自成婚以来,常常聚少离多,等天下彻底无事,咱们去这大好河山走走。”
秦可卿玉颜肌肤胜雪,樱颗贝齿咬着粉唇,颤声道:“夫君,我想再要个男孩儿。”
贾珩“嗯”了一声。
一夜再无话。
……
……
翌日,天光大亮,东方天穹金红晚霞如锦绣云缎。
又是一个大晴天,夏日本就天亮的早,庭院中不时传来阵阵鸟语花香,夏日雨后的空气清新。
贾珩转眸看向一旁脸蛋儿白里透红的丽人,忍不住轻轻捏了捏丽人秀气、挺直的琼鼻,道:“起来了。”
秦可卿“嘤咛”一声,起得身来,目光嗔怪地看向那少年,问道:“夫君,什么时候了?”
就这样,贾珩起得身来,与秦可卿、尤二姐、尤三姐用罢早饭,外间一个嬷嬷进来禀告道:“大爷,宫中天使来了。”
迎着秦可卿与尤二姐的目光,贾珩柔声说道:“我去看看。”
此刻,厅堂之中,大明宫内相戴权身上着素色孝服,正自端坐在花厅的一张梨花木椅子上,看向那少年,起得身来,朗声道:“卫国公,陛下口谕。”
贾珩躬身行礼,说道:“微臣恭听圣谕。”
戴权高声说道:“陈荣、陈泓父子与陈澄谋反逆案,交由卫国公贾珩审讯办理,查察奸党。”
贾珩道:“微臣谨听圣谕,万岁万岁万万岁。”
戴权笑眯眯说道:“卫国公,陛下的意思是,将一应案犯的余党尽数拿下,不使余孽再兴风作浪。”
贾珩沉吟片刻,说道:“还请戴公公转呈圣上,卑职定当竭尽全力。”
待送走了戴权,贾珩也不耽搁,转身返回后宅厅堂。
秦可卿转过脸来看向贾珩,柳眉之下,美眸盈盈如水,柔声道:“夫君,宫中怎么说?”
贾珩温声道:“宫里传口谕,吩咐我审齐王、忠顺王父子谋反一案。”
秦可卿轻声说道:“夫君等会儿要去锦衣府衙?”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要在京中坐衙审案。”
秦可卿又关切说道:“那夫君中午回来吃饭不吃?”
贾珩笑了笑道:“看情况吧,你们在家中吃饭,不用等我。”
真是春风几度,怨气尽消,感觉可卿语气都温柔如水了几许。
……
……
锦衣府衙,官厅之内——
廊檐之下,一队队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的锦衣府卫,昂然而立,神情冷肃。
贾珩此刻落座在一张漆木条案后,从桌子上拿起一沓簿册,目光逡巡过在场一众锦衣将校,问道:“可曾提讯过忠顺王父子和陈澄?”
这时,曲朗拱手回道:“都督,未得宫中旨意,我等还未敢过堂讯问。”
毕竟是宗室子弟,未得圣旨,不会随意讯问,也不会用刑。
贾珩道:“宫中已将审案之职托付于我,曲同知,去将人犯提上来。”
自忠顺王被废为庶人,发配恭陵以后,再也没有见过这位老王。
不大一会儿,忠顺王陈荣在几个锦衣府力士的押送下,推推搡搡地进入衙堂中。
此刻,身着囚服的忠顺王陈荣头发灰白,两鬓如霜,掺杂着灰白之色的两道眉宇之中,苍老浑浊的眼眸中闪烁一抹精光。
“跪下。”一旁的锦衣校尉冷喝一声。
陈荣冷笑一声,目光轻蔑地看向贾珩,说道:“老夫只跪大行皇帝,上面的贾珩小儿究竟是什么东西?值得老夫跪拜?”
贾珩摆了摆手,制止了正要发怒的锦衣校尉,温声道:“给庶人陈荣看座。”
虽是反王,但毕竟是陈家宗室,再说到了他这个位置,也没必要与一个将死之人置气。
陈荣抬眸之间,面色阴冷,沉喝一声,说道:“贾珩小儿,休要假惺惺的!”
贾珩目光淡漠,沉声道:“忠顺老王,你我也算是故人了,何必口出恶言?”
陈荣冷声道:“贾珩小儿,你狼子野心,老四有眼无珠,偏信于你,将来我大汉社稷迟早葬送在你手上!”
贾珩皱了皱眉,冷哼一声,沉声道:“污蔑圣上,掌嘴!”
忠顺王:“……”
这会儿,就见一个力士抡圆了胳膊,向着忠顺王脸颊狠狠扇去,啪啪声中,脸颊就浮肿而起。
不远处,已经被带到衙堂的齐王陈澄与陈泓,见得这一幕,陈泓脸上就有怒色涌动。
“贾珩。”陈泓怒目圆瞪,目中煞气腾腾,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我们是宗室!”
他们是宗室子弟,身上流的是陈汉先祖的血脉,纵然犯了死罪,也不是轻易可辱的!
贾珩面色淡漠如霜,冷声说道:“你们三人暗中行刺上皇,如今又丧心病狂,想要加害圣上,已是罪大恶极,事到如今,还再如此嘴硬,我为上皇孙女婿,圣上女婿,如何打不得尔等?”
这就是他来审问案子的必要性,因为他是咸宁驸马,如果是寻常人,这三个货,真是打不能打,骂不能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