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轻轻拉过少女的素手,坐在自己怀里,柔声道:“潇潇,这一路上,别人没怀疑你的女儿身吧?”
陈潇冷哼一声,清冷如冰雪融化的声音中,不自觉萦带起几许娇俏,说道:“你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贾珩笑道:“估计是把你当成我的红颜知己了,但纵是红颜知己,也不能让其率领大军,我家潇潇还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花木兰。”
说着,轻笑说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安能辨我是雌雄?”
陈潇忽觉有异,连忙按住贾珩的手,玉颜酡红如血,恼怒说道:“胡说什么呢,你别胡闹,这还大白天呢。”
说着说着,就不老实起来,开始辨她雌雄是吧?
贾珩讪讪收回,低声说道:“我好翻书。”
说着,拿起一旁的书,作势拈起一页。
陈潇:“???”
旋即,迅速反应过来,一张妍丽芳菲的脸蛋儿顷刻之间滚烫如火,狠狠捶了下贾珩的腿,羞恼道:“你…你下流啊你!”
这人怎么能这般气人?
“你倒打一耙是吧。”贾珩眉眼含笑抵抗看向羞愤的少女,暗道,潇潇毕竟是经了人事,一点就透。
当然以往也不少观摩。
说话之间,贾珩双手环住少女的纤纤腰肢,嗅闻着丽人自秀发和脖颈浮动的香气,只觉令人心旷神怡。
“别胡闹了,天还没黑呢。”陈潇羞恼地拨开少年的手,忽而觉得脸颊“啪叽”一下。
贾珩亲了一下少女的脸蛋儿,香肌玉肤,自是触感嫩滑,道:“自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儿,不能亲热?”
陈潇感受着那少年爱不释手的亲昵,芳心既是羞恼又是甜蜜,嗔怒道:“和你说说正事,我怀疑金铉已经认出来我了。”
贾珩摘着大雪梨,问道:“他没拆穿吧?”
“没有,可能他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名堂,或许还以为我是为宫里办事,出来监视你的。”陈潇玉颊羞红成霞,感觉衣襟中传来阵阵异样之感,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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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想了想,正色说道:“回京以后,你要不进宫去见过太后和太上皇吧。”
这样一个大活人在他身旁形影不离,又是帮他掌控情报,又是帮他统帅大军,不可能不引起崇平帝的注意。
陈潇柳叶细眉下,清澈如水的冷眸涌起担忧之色,说道:“到时候我怎么说?”
“你看着说。”贾珩说着,想了想,又轻声道:“不管他如何,终究是一家人,上一代人的恩怨,不该延续到下一代。”
陈潇闻言,晶莹玉容冷若清霜,幽声道:“你什么时候也和他说说,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所想?”
贾珩轻轻握住那少女的纤纤素手,温声道:“好了,不说这个了,一说你就急眼,还是早些给我生个孩子吧。”
陈潇:“……”
还未说完,却见那少年阵阵温软、湿热的气息又渐渐凑将过来,只得将一双纤纤素手攀上贾珩的肩头。
贾珩道:“你这一路赶路怪累的,咱们先去歇着,等晚一点儿,咱们去一趟八方楼,那边儿的几位汉人商贾邀我过去。”
陈潇妍丽玉颜酡红,秀挺琼鼻之下,唇瓣莹润如水,清眸秋波盈盈,痴痴地看着那少年,轻轻“嗯”了一声。
贾珩说着,也不多言,拥起神清骨秀的少女,前往后宅的里厢。
八方楼,二楼包厢之中,四方都是锦绣玻璃屏风,周围垂手的侍女,姿容艳丽。
夜幕低垂,皓月当空,楼宇之中灯火通明。
除哈密城中的四位商贾之外,还有一些小的商贾,大概有着五六人,都是在哈密卫城中做了不少年生意的商贾。
“贾将军来了。”
一个仆人小跑上了木质楼梯,对包厢中的几人说道。
“走,快下去。”包厢中的众商贾闻言,连忙下了楼梯,来到酒楼门口再次迎接贾珩以及“卫国公”。
此刻,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之上,两侧悬挂着匾额的商铺灯火彤彤,不时传来行人的喧闹声音。
贾珩与陈潇骑着马,在一众锦衣府卫的簇拥下,近得八方楼。
张畏以及在场一众商贾见到那几人,面色不由一喜,快步迎上前去,拱手行了一礼,说道:“贾将军,您来了。”
见到那蟒服少年,面上先是一喜,旋即诧异问道:“贾将军,怎么不见卫国公?”
李仁倒是留意到一旁剑眉朗目,面容俊美的陈潇,眼前不由一亮,拱手道:“这位可是卫国公当面?当真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见面更胜闻名啊。”
陈潇诧异了下,正要澄清自己身份,却听那少年清咳了一声,截住话头儿道:“这位就是卫国公。”
陈潇:“……”
这人究竟是搞哪一出?
霍海、马占新、张畏三人连忙向陈潇行礼。
贾珩伸手相邀,说道:“诸位屋里请。”
陈潇见此,也只能按捺心头的疑惑,朝几个过来行礼的商贾点了点头。
众人寒暄着,进了八方楼,来到包厢坐下。
马占新目光期待地看向陈潇,问道:“卫国公,大军开赴哈密,是要与准噶尔打上多久?”
陈潇面色有些不自然,但也只能顺着说道:“这个暂且说不了,战事快了,十天半月,如果慢了,可能两三个月都是有的。”
霍海道:“温春还在城中时,曾经提及过,准噶尔本部这次来了五万精锐,都是准噶尔的精锐,朝廷大军可能对付得了?”
贾珩道:“我听说准噶尔这些年需要防备几个方向的敌人,如何还能调拨出五万精锐兵马?”
先前准噶尔部的兵马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这五万精锐只怕是准噶尔部的精华。
但这次,大汉不求全歼来犯之敌,单说重创来敌,使其不敢兴兵东犯,就要付出一番艰辛努力。
李仁道:“准噶尔部族丁口是不多,但却是天生的战士,他们到了一定年纪的年轻人,就能上马作战,哈密卫这一失,他们肯定还要夺回来,未知贾将军与卫国公,朝廷这次还能派兵多少,如果兵马太少,只怕抵挡不住他们。”
贾珩道:“这个不用担心,朝廷这次派来的都是京营精锐,先前已经击溃三万准噶尔部兵马,既然能胜一次,那就能胜第二次。”
几位商贾此刻,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陈潇。
这就像任何酒桌,目光都是在地位高的那一桌。
陈潇这时也只得板着脸,开口说道:“诸位放心,这次朝廷兴兵十余万,就是要一举解决关西七卫,乃至收复西域。”
马占新笑了笑,说道:“有卫国公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李仁笑道:“朝廷这次派兵马过来,我等自然有信心。”
霍海、马占新几人附和说着,一时间宾主尽欢。
离去路上,陈潇挽着马缰绳,转眸看向那少年,蹙眉道:“你方才什么意思?怎么不给那些商贾道明实情。”
贾珩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解释一番也挺麻烦,让你顺势接过这茬儿也没什么,左右是一群商贾,反正夫妻一体同心,你自然能代表我。
主要难得见潇潇那般局促,至于向商贾道明实情,后续倒也不迟。
陈潇玉容微顿,抿了抿粉唇,瞥了贾珩一眼,目光略有几许失神。
算你会说话。
夫妻吗?两人的确是拜堂成亲过的夫妻。
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走吧,咱们先回去,等明天巡视城防,我隐隐觉得准噶尔不远了。”
这会儿真是批…烟瘾又犯了。
其实,他还想一桩事,是否让潇潇来到台前,趁着这次平定准噶尔的功劳也嫁给他,倒也算不辜负她千里相随的情谊。
陈潇“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其他,随着贾珩前往后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