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珩接过两本簿册,简单翻阅了下,抬眸说道:“银子可以慢慢还,二百万两银子,整军的军费是不缺了。”
“此外,经过刘积贤派经历司的主簿清点,马家以及程家等盐商的家资,初步稽核大致在四五千万两,但很多田宅、古董字画,短时间不能折卖成银子。”陈潇又是拿过一本簿册,递给贾珩,清声说道。
与历次抄家一样,这些财货只是账面金银数目,不是说现银就有这么多,而是对几家田宅、金银珠宝的一个粗略估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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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相比普通人,通过车房的市场价格进行估价,锦衣府的抄家高手估价的更为精确一些。
贾珩冷声道:“等内务府过来,交由他们慢慢变卖,四家四五千万两,几乎相当国库两三年的收入了。”
陈潇低声道:“这是几大总商几代人的积蓄。”
“皆为不义之财,盗国帑为己用,现在也到了用之于民的时候。”贾珩面色澹漠道。
陈潇端过一杯茶盅,轻轻抿了一口,问道:“盐务之议,什么时候召开?”
贾珩沉吟道:“明天就在户部官衙,正好人员都在,先期定下个章程。”
时至今日,扬州盐务革新也初步拉开序幕,他心头其实有两个选项,一个内务府垄断,二是行票盐法,也就是道光年间两江总督陶澍的改革方案。
两者有利有弊,但有一点是共通的,节本增效,降低浮费,减少系统内部的蛀虫侵蚀。
就在贾珩沉浸在思索之时,忽而听到屋外传来甄晴的声音,甚至带着几分娇俏:“珩兄弟在书房吗?”
陈潇蹙了蹙秀眉,神色不虞,幽声道:“真是一点儿记性都不长。”
贾珩看向容颜清绝,目藏愠怒的少女,轻轻拉过少女纤纤素手,温声道:“潇潇,她毕竟七八天没过来了,你也多少体谅她一下吧。”
他其实无所谓,主要是甄晴瘾头儿大,而且也有需要,他又不能置之不理。
陈潇柳叶细眉之下,目光冷色被一丝羞恼取代,冷声道:“你别太长时间了。”
每次一折腾都是折腾大半天,让人心烦意乱。
说话间,少女面如清霜地离开了书房。
少顷,伴随着阵阵馥郁香风扑鼻而来,贾珩抬眸望去,只见身着素裙的甄晴进入厢房,那张妖媚褪去三分,清纯气韵浮起的玉颜,见着好奇之色,问道:“方才你在屋里说着什么。”
“没什么。”贾珩一边儿归拢着簿册,一边看向甄晴,轻声问道:“溪儿妹妹她没事儿吧?”
方才,他特别留意了一眼甄溪,却见少女心不在焉,而且也有些羞怯生生的,显然先前他一番施为让少女心神不宁。
“她没什么事儿,正和雪儿妹妹还有你表妹在说话呢。”甄晴细眉之下,美眸流波,近前,拉起贾珩的手,美眸含笑,问道:“你表妹是不是喜欢你?”
贾珩拉过甄晴的手,使其坐在自己怀里,凑在丽人蛾髻旁的秀发,轻嗅着发丝的清香,问道:“你这都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甄晴笑了笑,说道:“你说话和回来的时候,那眼神几乎要挂在你身上了,小姑娘不懂掩饰爱慕心思。”
贾珩一时无言,轻轻堆着雪人,轻声道:“你又何尝不是?那眼神如狼似虎,好像要吃了我一样,也不怕被人看出来。”
甄晴:“???”
这个混蛋说的叫什么话?再说,她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她是巡盐御史林如海的女儿?”甄晴压下心头的羞恼,凤眸眨了眨,转而问道。
贾珩轻声道:“她是林姑父的独女。”
其实不想和甄晴提及太多黛玉的事,他担心甄晴更为吃醋。
甄晴妍丽脸颊渐渐浮起红晕,疑惑说道:“那你还招惹着人家小姑娘?林家五世列侯,林如海出身清贵,他的女儿还能给你做妾不成?”
这和她甄家不一样,哪怕不愿承认,她甄家既不是书香门第,也不是公侯之家。
“我自有法子。”贾珩低声说着,不想继续说着,而是凑近丽人脸颊,轻轻噙住莹润的唇瓣,过了一会儿,看向红晕密布在不施粉黛的脸蛋儿上,清声道:“晴儿,等到了京里,咱们还是收敛一段罢,今天幸好是溪儿撞见,不是旁人。”
其实,陈潇的提醒,他还是听进去了的。
甄晴双手环搂过贾珩的脖颈,腻哼一声,莹莹如水的美眸吮着妩媚,低声问道:“那我想你了怎么办?”
贾珩道:“忍着。”
甄晴:“???”
贾珩道:“也不知你怎么就那么大的瘾,成天惦记着那些事儿。”
甄晴轻啐一口,玉颜滚烫如火,恼羞成怒说道:“还不是你!我以前就不这样,还不是你这个混蛋害得。”
她也不知怎么着,自从遇上他,初始还不觉,但渐渐地发现他好似有毒一样,恨不得天天和他痴缠在一起。
甄晴压下心头的异样心思,想了想说道:“现在甄溪妹妹就在你府上,我以后寻你应该也方便一些。”
贾珩埋首盈月,含混不清说道:“等到了京里,你也不能隔三差五过来,半个月过来一次就成。”
“半个月……”甄晴秀眉蹙了蹙,凤眸分明见着不满意,忽而想起一事,问道:“那雪儿妹妹呢?”
贾珩怔了下,却没有回答,不知何时,原是阴云密布金陵城的局部地区,晴转小雨。
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这是不图凉快了?嗯,这几天天气转凉,秋雨过后,的确开始降温。
甄晴白腻如雪的脸颊嫣红如雪,但口中却冷笑一声,道:“歆歆在你府上,她是不是就可以隔三差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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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拍了拍磨盘,扶着丰腴腰肢,温声道:“雪儿,她其实也不好时常过来,等到了京里,我受人瞩目,小心一点儿才好。”
甄晴想要说着什么,忽而秀眉蹙了下,鼻翼中发出一声腻哼,回首之间,狭长清冽的美眸嗔怒流波,贝齿咬着下唇,道:“你……现在,容貌和妹妹像着四五分的溪儿也跟了你,你愈发得了意,只怕……恍忽间,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随着相处日久,尤其是晴雪叠罗汉之时,已知晓了男人的一些古怪心思。
“和你早就说了,溪儿她还小。”贾珩心头一跳,暗道一声妖妃,端容正色,想了想,转而问道:“金陵这边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楚王他最近可有家书递来?”
“你个混蛋,又提着他。”甄晴闻言,娇躯颤栗,嗔恼说着,但片刻之后,口中还是回道:“在京里…他想来一趟不容易,让人递了书信,问着情况。”
贾珩心神动了动,这会儿心头也有些好奇楚王给自家王妃写着什么家书,问道:“楚王给你的家书都写了什么,有没有问着甄家的事儿,或者提及江南大营?”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给你念着书信?”甄晴芳心羞臊不已,羞恼说着,这个混蛋心底在想着什么无耻之事,她纵然开始猜不出来,但细微之间的变化也渐渐明白过来。
贾珩额头上渐渐也有汗珠渗出,剑眉之下的冷峻目光急剧变幻几分,面色异样道:“只是想早点儿…省的再被人撞见了。”
甄晴:“……”
果然如此!所以,如妹妹那般唤着你珩哥哥,都不能称你意了?
是不还要她念着…见字如晤,爱妃南下已有旬月?
啊,她都在想着什么?这个混蛋,她都被他带成坏女人了。
过了一会儿,甄晴弯弯秀眉蹙了蹙,转移过话题,只是酥腻的声音微微打着颤儿,问道:“那我…我回去怎么和父亲和二叔说?”
贾珩转而正面抱起丽人,道:“嗯,等过段时间看看有没有战事,纵然夺情起复,你二叔立的微末之功,也改变不了大局,但聊胜于无。”
甄晴闻言,双手紧紧搂着贾珩的脖子,芳心涌起丝丝甜蜜,欣喜道:“子玉,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
“合着我不帮你,就是狠心?”贾珩托着磨盘,勐地放下。
甄晴连忙搂着贾珩的脖子,酥软柔腻的声音发着颤儿,道:“你…你要死啊。”
贾珩定了定心神,道:“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你二叔再怎么折腾,最多能保住他那一脉就不错了,别的谁也保不住。”
甄晴娇躯轻轻颤栗,玉颊连同秀颈为圈圈玫红气晕密布,粉唇似张未张,翕动道:“嗯。”
贾珩声音转而急切几分,皱眉道:“不说了,赶紧,别再让人撞见了。”
潇潇的警告还是有用的。
甄晴莹润如水的美眸紧紧闭着,抿着樱唇,任由贾珩抵死纠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