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万户的脑袋被挑在枪杆上,其余人都逃的干干净净,野脱的手下傻眼了,这尼玛还合击个屁啊?
野脱忽察儿更是悲痛欲绝,就要冲向明军报仇雪恨,却被他的亲兵死死拉住:“别冲动啊千户大人!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脱鲁忽察儿忽然想起,之前跟自己硬碰硬时,对方用的双手刀。但刚才接自己最后一招时,却是单手持刀。自己确实大意了……
“是吧?”郭镇笑笑道:“将军可别难过了,我们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那个贼酋没了脑袋都至少两百斤,跟狗熊差不多了。”
他这才放弃了挣扎,带着手下直接撤出了战场。
明军将士又顺势砍杀了一气,却没有追击,因为野脱忽察儿带领他的部队杀了回来。
“嘿嘿,酒精。”郭镇把银壶递给王弼,小声道:“别听军医院那帮人瞎说,这玩意儿其实就是最烈的酒。”
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任谁也没有勇气再去送死了……
眼看天色渐黑,王弼索性也不着急返回主战场了,下令将士们赶紧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当然也不能忘了割掉元军的耳朵,这可是他们报功的凭据。
再勇敢的战士,也没法在主将阵亡的情况下继续作战。他们以为主力已经崩溃了,只剩自己身边这几个人了。巨大的恐惧之下,再也无心恋战,纷纷策马脱离战团,拼命逃离了战场。
说着挥舞双刀砍飞了,两个扑上来想要抢救主将的元军。
“喝什么呢。”王弼瞥他一眼。
马匹这种天生具有斗心,并且曾经长期需要逃亡的动物,其实比人类更善于在疲劳的状况下继续坚持。它们对疲劳和疼痛有着更强的忍耐力,也会在主人的驱使下,逼迫自己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
好在明军也没有追击的意思。不是王弼不想追,而是马力已经到极限了。
只有野脱忽察儿还在那里挣扎咆哮,咆哮着要抢回自己大哥的人头,直到手下亲兵说了一句:“万户死了你就是万户了,你要是再死了,我们就被别人吞并了。”
“哎哟卧槽,真够劲儿……”
但战场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此时两個王弼的亲兵跳下马来,一个用马槊扒开他的头盔,另一个一刀取下他的头颅。然后翻身上马,用马槊挑着脱鲁忽察儿的首级,高声道:“贼酋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胡说八道。”王弼啐一口道:“你都这么大人了,没听过双刀王的名号吗?”
但从王弼到普通的军士,都已经习惯了。也就郭镇这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公子哥,才会觉得难以下咽。
“肯定不是叫这种名字。”王弼嘴角抽动一下,不能接受自己居然跟‘脱了裤衩子’有来有回……
“就你聪明,这是给伤口消毒用的。”王弼伸手接过银壶,手一抖竟洒出了一些,登时闻到浓浓的酒味。
“不好说,因为俘虏说他弟弟叫‘也脱裤衩儿’……”郭镇就不明白老将军的心,还在那往他伤口上撒盐。
王弼当时就不想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