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营中,惊魂未定的麓川军溃兵,听到那惊天动地的炮声,吓得全从地上爬起来,伸着脖子看向东面营寨。就看到明军已经铺天盖地杀了进来……简陋的营帐被铁骑踏破,许多强撑着逃回来的伤兵,来不及躲闪,便已经被践踏成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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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木屑还未完全落地,明军骑兵已经迫不及待策马越过窄窄的壕沟,以席卷万钧之势,杀入了麓川军大营。
漫山遍野都是溃兵在逃跑,唯一可以逃出山谷的通道,根本塞不下这么多人,慌不择路的麓川溃兵,甚至填满了每一条进山的小道。
把明军骑兵看的直眼晕,都不知该往哪追了。其实到处都是抓不完的败兵,往哪追都无所谓……
管它什么路途太远,缺吃少喝,半道有危险之类了,先活命再说吧。
把胯下的千里良驹都累的口吐白沫……
“大王,歇歇吧。”刀干孟也是个狠人,居然能跟着他一路不掉队。当然也难免累得快要散架了,趴在马背上直喘粗气。
<div class="contentadv"> “明军应该追不上来了。”
“逃命呢,还有什么好讲究的?”思仑发一屁股坐在豹皮上,神情委顿的摆了摆手。“你也坐吧。”
“只要我们尽力收拢军队,平安回到勐卯,再赶紧向大明上本请罪,局面也就稳住了。最多有不开眼的土酋蹦出来造反,为臣一定替大王将其剿平,绝对不会让他们分裂我麓川国!”
一名禁兵将一张豹皮铺在篝火旁,请思仑发坐下。
得了,那就继续跑吧。
不一会儿,山谷中便燃起熊熊的篝火。
炮手从另外的马匹上跳下来,解开驮马背架上的绳索,把炮身抱下来,然后套上铁爪铁绊,在麓川军营外五十步摆放好,又将大铁钉穿过铁绊,深深插入土中。这样做是为了固定炮身,不然猛烈的后坐力,会把几十斤重的炮身猛地向后推出几丈远,炮手碰上就得骨折。
君臣相对无言,默默烤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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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仑发这辈子都没跑这么快过,他从中午时逃离大营,天黑时已经来到了,距离定远百里之外的昌宁府地界。
“这样啊,跟本王想到一块儿去了……”思仑发凌厉的眼神渐渐熄灭,自嘲的笑笑道:“国本?经此一役,麓川国还会存在吗?”
“大王恕罪,撤退时太匆忙,王帐铺盖都没来得及带上。”刀干孟歉意道。
所以只要保证自己还是中南最强,然后上表谢罪,再多出点血进个大贡,最多再派个儿子进京当人质,发誓以后老老实实。这套组合拳打下来,基本上,天大的事儿也就过去了。
不管皇帝心里过没过去,到最后还是得捏着鼻子让自己继续管理麓川。